nbsp;“听方才先生之言,甚看重此人。”二人跨上坐骑,向着王府东面不远处的县衙走去,张绣在马上问道。
“恩,我弟文若称他有鬼神莫测之才,与他相处数日觉得他有深谋,胸藏兵甲,只因是寒门,所以境况不佳。”荀谌说道
“哦”能得荀彧如此夸赞,想来必有真才实学,戏志才似乎有些印象,既然是寒门,能否拉拢过来呢?心中想着,不自觉得伸手整理起衣衫。
旁边荀谌看了眼,疑惑的问道“又不是说亲,你这是干嘛?”
“既然是大才,不能失了礼数。”张绣随口说道
荀谌默然,心中暗暗点头,此子日后非池中之物,我须多多计较一番。
二人来到属衙,询问下得知戏志才不在衙内。
荀谌叹道“此人嗜酒,想必又是在别处吃酒呢。”
“呵呵,似乎奇才都好这口。”张绣不以为意笑道
荀谌闻言心中掠过一少年,也是弟弟好友,同样的嗜酒如命,身负奇才,深以为然的点头说道“还真是如此。”
“那我们去何处寻他呢?”张绣问道
“他俸禄不多,也去不得甚好之处,我倒是知道一地,他经常去,我们去那找他。”
荀谌说完,领着张绣骑马向南面一条横街走去。
二人骑在马上走了两条大街,又拐了三条小巷,这才来到一酒肆。
酒肆不甚大,在外面支着凉棚,歇脚吃酒的行人还算挺多,基本坐满了凉棚。
荀谌抬起马鞭指着凉棚内一处,努嘴说道“你看,他就坐在那呢。”
张绣顺着方向看去,见一高廋男子,正捧着酒葫芦就着桌上一盘花生,一口一口快活着喝着“这人倒是活得洒脱”
二人下了坐骑,朝着凉棚里走去,二人一左一右坐在戏志才两边,荀谌点指着戏志才斥道“志才啊志才,叫我如何说你?不去衙内当值,却又跑出来吃酒,倒叫小辈们笑话。”
戏志才手捧着酒葫芦,伸手从盘内捏了一粒花生,扔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看向张绣,笑道“此人年岁不比我小多少,算不得小辈,何来笑话?”
“你…哎,这位是张绣,张军侯,我二人奉殿下之命有事寻你。”荀谌叹了口气,实在对戏志才无语,也拿他没办法,抬手指了一下张绣说道。
“张绣,张文渊,见过先生。”张绣不卑不亢,执礼无丝毫差池,很是自然说道。
“原来是张军侯,如今军侯之名,可谓家喻户晓,某只是一公堂小吏当不得如此称呼。”戏志才见张绣如此年轻,相比之下,自己满腹韬略,却虚度光阴二十载,心中羞愧,原本蜡黄的脸色借着酒劲显出一丝红润。
“所谓英雄不问出身,荀长史言先生有大才,便当得此称呼。”张绣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以身份论英雄,且对他人信任有佳,戏志才心中对张绣不仅高看了几分,笑了笑不再纠结,说道“若我所猜无误,你二人寻我可是为劝降黄巾之事而来?”
张绣闻得此言,惊讶的合不拢嘴,睁着大眼直勾勾的盯着戏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