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体现,就是你这个人在客观世界中的一部分,怎么可能分割开呢。”
赵泽君意外的说:“你开始研究哲学了?”
“也不是研究,哲学嘛,都是生活里来的,跟着你后面见得多了,办得事复杂了,自然而然就懂了。”军子说。
赵泽君想了想,笑了:“也对。不过哲学这东西,是没有对错之分的,道理是圆的,只看你怎么去解释。”
军子问:“那生活有对错吗?”
赵泽君沉默了片刻,手腕一转,将名片插进自己的钱包夹层,笑了起来:“生活嘛,有时候就是将错就错,有时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时候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军子这次也沉默了片刻,忽有感悟,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军子哈哈一笑:“哥,你要弄就弄,还给自己找一套哲学理论支持,难怪小萱哥经常说你们读书人心眼多。”
赵泽君也笑了:“诱惑太多,有时候还真的自我麻痹一下,装装傻才行。”
“也没什么吧,注意安全卫生就行,反正你单身。”军子问:“要不要掉头回去?”
“她就算了。不说我,你妈肺病怎么样了?”赵泽君靠在后排,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巡洋舰后排空间很大,可再大也没法抬腿,老赵准备什么时候把副驾驶拆了放腿。
“还行吧,痼疾,彻底根治是没戏了,花钱养着身体,不让它继续恶化。”军子嘴角微微一翘,笑的有些讥讽:“在国营厂子里干了大半辈子,落下一身毛病,最后厂子没了人下岗,要不是遇到你,连吃口饱饭都难。”
“你也别想太多了,时代的浪潮,赶上了,谁都跑不掉。”赵泽君说:“你家那个龙虾店不是还雇人开着在嘛,泽业广场那边,我在室内步行街中间位置,给你留了个三百平方的铺面,产权放在你名下。等盖好了,把你家店面迁过来,让你妈当个清闲的老板娘,天天什么都别干,就数钱。”
军子也没说谢,点头“嗯”了一声。
“室内商场我准备留半层给姜萱开个豪华酒吧,以后咱们喝酒,有个自己的地方能去。”赵泽君又说。
“哥你今天状态的确有些不对啊。”军子又看了他一眼。
“也没什么。”赵泽君懒洋洋的靠在后排,说:“就是觉得,越朝前走,朋友越来越多了,心里最放不下的,反而是最早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在一起的老兄弟们。”
“哥,你正经找个女人吧,能陪陪你的。”军子想了想说:“每天回家,家里一条狗,一个假人,太冷清了。”
“再说吧。一个人习惯了,哪那么容易找到合拍的,找一个回来,说不定又添乱。”赵泽君看了看时间,“走,去尚荷,骑马去。”
一车开到尚荷,已经快11点了,新建的马场早就关灯落闸了,见赵泽君来了,马场经理从马厩里把他那匹叫做‘夜风’的阿拉伯马牵了出来,套上马具,重新打开马场大灯,将堪比足球场的马场草地和跑道,照的亮如白昼。
偌大的一个马场,只有赵泽君一个人,一匹马,在跑道上狂奔。
丁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批了一件长长的风衣外套,站在空荡荡的看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