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报!”
一个小兵匆匆自外跑来,叫的极大声。
石夫坚脸色一沉,“这里不许大喊大叫。”
那小兵吓了一跳,再看到在场的那么多位将军,更是一哆嗦,“见过各位将军……”
赵天眉头紧皱,“你刚才要报什么?”
那小兵一听,骤然回神,目光惊悚地看向了夏连翘,结结巴巴道,“回……回将军,是是是,是连药师……连药师的药,太神奇了!”
“什么?”众人一惊,纷纷看向夏连翘。
夏连翘也微微挑眉。
石夫坚喝道,“你把话说全了给我!”
那名小兵跪在地上一边战战兢兢一边崇拜敬畏,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兄弟们喝了连药师的药后,内伤都好了,那些外伤伤势重的兄弟,敷了连药师炼的药后,也舒服了很多!连药师,连药师真的太神奇太厉害了……”
他看着夏连翘的目光,如果再夸张一点,就是冒着小星星。
顾军医激动万分。
他可是亲眼看到夏连翘炼药的!
果然效果不一般!
一侧那几个将军,更是惊讶。
他们现在极度想知道,是夏连翘炼药水平太高,还是连药师都有这种水平而他们以前不知道。
这下,他们不敢再怀疑夏连翘了。
夏连翘站起身。
清冷的月色将大地包裹,给她纤细瘦弱的身躯笼上一层轻纱,那是迷蒙,也是神秘。
而她的眸,仿佛天上的星辰,仿佛眸底隐藏着两轮同样的月,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
“诸位将军来此想问我何事?”低哑的声音,平淡如水。
几人一愣,互视了一眼。
他们来……还真没什么事。
只是之前听赵天和石夫坚所说,对她的好奇和惊疑更重,这才想来看看,如今看到,他们已无话可说。
或者说,他们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回自己的营中看看自家的士兵伤势有没有痊愈。
一片沉默。
夏连翘微微一笑,“既然将军们没事,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那几个将军还没说话,上官飞宇已笑呵呵道,“连药师,你去吧,去吧……”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对赵天等人点了点头,转身与墨沉嵩离去。
众人看着两人的背影。
看着他们在月色中渐行渐远,到最后,甚至恍惚看到了两人从一前一后,走着走着变成了并肩而行……
有那么一瞬,他们觉得,那两人根本没有主次关系……
月色下漫步。
如果不是在这气氛凝重,营帐遍布的军营中,想必也是件很浪漫的事。
夏连翘这么想,就这么对旁边的墨沉嵩说了。
墨沉嵩没有回答,只是在暗处拉了下她的手。
到了明处,又放开,稍微拉开了一下二人的距离。
周围有巡视的士兵,看到夏连翘,总会停下来打招呼。
夏连翘都是一笑而过。
围在那一簇簇篝火前的士兵们看到她走来,纷纷站起身。
即便是受了伤,身上缠了布的伤兵也是如此。
“连药师!”
众人不约而同,对她深深鞠了一躬。
一旁年子清与朱羲走了过来,张了张嘴,“……连药师……”
她诧异,挑了下眉。
看了两人一眼,又看向其他人。
她笑了下,“不用对我这么讲理吧。受伤了还不安分。”
众人却是一声大喝,“多谢连药师救命之恩!”
不仅在战场上,她帮了他们。
回来后,她又救了他们。
对于夏连翘,他们岂止是敬畏那么简单。
当经历过生死,他们才知道救命之恩,有多么深重。
夏连翘微微一笑,却没再说话。
转头看向年子清朱羲二人,她眸光微闪,意味深长,伸手,缓缓拍了拍两人的肩,而后转身离开了。
朱羲与年子清僵在原地,一寸寸抬头,呆愣恍惚地看着夏连翘走远,心中,竟是说不出的失落和难过……
曾经,他们把她当成好兄弟,好战友。
但是现在……他们与她之间,差距好像太大了……
夏连翘和墨沉嵩回到自己帐子。
二人之间的默契自是不用多说,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挥手设下个结界。
她坐到床上,把藏在袖口的东西拿了出来。
荧荧的火光将帐中空间充斥,有些昏黄。
她易容了的粗糙发黄的手心中,躺着一块墨色的石头。
这块石头不大,只是她小小手心的一半,石身上散着一抹淡淡的微光,这光极淡,即便是在完全漆黑的地方,也只能看出一点点。而忽视他这纯粹的墨黑色和那微光,它就像是一块普通的鹅卵石。
只是这鹅卵石稍微比较大块那么一点。
夏连翘看着手心的东西,眸光微深。
如果只是用肉眼看,这东西绝对看不出什么猫腻。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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