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闪烁,布满夜空。
黑暗的街道,林陌低垂着头失魂落魄地行走着。
他脸色发白,拳头紧握。
脑中思绪尚还沉浸在之前的竞拍中,一片混乱。
忽然,前方小巷缓缓走出一人,顿足在他前路。
他倏地抬头。
一看,却愣了。
眼前的女子一身素白衣裙,长发半挽半束。夜风拂过,将她零落的发丝吹起。肤如凝脂,眸光清淡。没有任何遮挡的脸上,五道狰狞的疤痕交错而生,根本看不清她原本容貌。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的修长,她忽然的出现,无声无息,再配合那可怖的面貌,此时竟像一只夜中鬼魅。
只是,她嘴角噙着的微笑,却显得她柔和而无害。
林陌眸光一凛,警惕开口,“你是谁?”
夏连翘眉梢微扬,“你的恩人。”
林陌又是一愣。
他尚未来的及说什么。
便听她忽的轻叹一声,“赶快回家去吧,晚了你会后悔的。”
林陌一听,脸色大变,似也想到了什么,他连道谢的话都来不及说,急忙地朝城外奔去。
黑暗的街道,只剩夏连翘一人。
一声轻叹,幽幽回荡。
小巷内,脚步声响起,一道身影走出,停在她身边。
“怎么了?”他的声音低而轻,响在耳边总让人心麻麻的。
她微冷的眸在月色的映衬下,更多一层寒意。
她垂眸,“墨沉嵩,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道上有条规矩,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
前世,只要是认识她的人便知道,这一直是她的大忌。
而夏佩佩,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她的忌讳。
虽说这次与她无关。
但这种打心底的反感,让她忍不住露面提醒林陌。
一只温暖大手握了上来,“嗯,我知道。”
安抚的声音犹如一剂镇定剂。
夏连翘呼出口气。
夏佩佩迟早会受到谴责。
经过这么多,她还是不懂什么叫做莫欺少年穷。
蛟龙被困,总会有脱困的一天。
那个林陌不过二十岁,却已是三级灵师。若再过个几年,或是几十年。就算她夏佩佩身后有个夏家也没用。
家族或许强大,是避风港湾,但自身实力,也不能忽视。
还有,今天的事,估计也够她受个一阵了。
她抬头,对旁边的男人笑了下,“没事,咱们回去吧。”
二人携手走在寂静的街道,月色将二人身影拉长,一步一步,渐渐远去。
而与此同时,玉石坊的8号包间内。
夏佩佩拉着上官晨枫的手臂,声泪俱下,“晨枫哥哥,佩佩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佩佩是有苦衷的……”
上官晨枫此时脸色阴沉,任她抓着自己哭诉,无动于衷。
“晨枫哥哥,你不要生佩佩的气。呜呜……佩佩真的不是故意的。”夏佩佩哭的梨花带雨,伤心难耐。
“不是故意的?那是什么?佩佩,你可知道这块原石对本王来说有多重要?”上官晨枫忍不住冷笑出声。
“可是……”夏佩佩脸色发白,“可是,这块原石对佩佩来说也很重要。”
上官晨枫额角青筋跳了跳。
竭力忍怒,“哦?那你倒是说说,重要在何处?”
夏佩佩一噎,脸色如调色盘,一阵青一阵紫。
之前不说,是因为怕被嘲笑。
她根本不想再把练武场的事拿出来说,更不想承认自己曾被夏连翘打败、重伤过。
可现在……
眼见着上官晨枫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不耐,她咬咬牙,委屈地哭道,“晨枫哥哥,上次家族擂台赛,佩佩被夏连翘那个贱人打伤,伤势严重到现在还日日承受着钻心蚀骨的痛苦。爷爷找了许多药师都无能为力。只有用极品灵石调养,佩佩的身体才会好起来……”
上官晨枫脸色一变。
“药师都治不好的伤?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一旁顾老忽的出声。
夏佩佩一愣,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老者。
她看了看墨沉嵩,又看了看那顾老,脸色很是复杂。
根本不想再把她和夏连翘的关系和擂台赛上的事拿出来说,揭自己伤疤。
倒是上官晨枫恭敬回答,“回顾老,是夏家一个不受宠的嫡女,不知从何处学来一些歪门邪道,现如今已经被赶出夏家。”
顾老眸光一闪,若有所思。
“晨枫哥哥……”夏佩佩眼泪汪汪地唤道。
上官晨枫眉头紧皱,心中念头不停旋转。
忽的,一个想法闪掠而过。
他眸光一闪,转头看向夏佩佩。
夏佩佩今日为了掩盖自己难看的脸色特意化了浓妆,本来倒看不出什么,可此时一哭,脸上就现出好几道明显的粉末沟壑,再配合她红肿的双眼,整个人看起来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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