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如果是本身冷清淡漠的人,情绪便大多时候会比较稳定。
真正会狂暴的人,都是情绪化的人。
而山兽更是如此。
所以,当时赤玄只觉得山兽狂躁的有些奇怪,这与他印象中的山兽不大符合。
至于其他的,他便没什么发现了。
楚辞蹙眉,“但也许是南玄做的事太过出格,导致山兽这般。不是说洛老一死,山兽便回去了么。这只能说明,山兽出现,确实是为了南玄弟子未遵守诺言的事。”
夏连翘微微点头,楚辞分析的也有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她矛盾的一边觉得事情有问题,一边又觉得一切都很合理。
总觉得这事迷雾重重。
就在几人说话时,墨沉嵩也从凌霄阁回来了。
他回来的路上便听说了今日在霞远峰发生的事,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夏连翘有没有事。
夏连翘有些哭笑不得,沉重也挥散了些,“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孩闹腾,我能有什么事?墨墨,你以为我是泥娃娃?”
不过经历了墨骏的事,倒是让她更为庆幸,还好自己的弟弟是个乖巧可爱懂事的美少年,从小就没让她闹过心。而且,除了木木,还有楚鹤,还有连城,甚至是皇城的夏珅,都是惹人喜欢的孩子。
只能说,各人有各命吧……
若是她自家的孩子,她或许还有心情去管教。
可那不是。
只是看在同样姓墨的份上,她下午说的那番话,不管墨骏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她都已经言尽于此。至于以后,她管不着,也不想知道。
虽笼罩在赤霄头顶的是神秘乌云,但这日子还是得过。
这中秋之月却是没什么兴趣赏了,所以一到点,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夏连翘被墨沉嵩折腾了许久后,本以为会与往常一般累极的沉睡,可这一夜,她睡的却极为不安稳。
梦境袭来,且如连环套般一个接一个,每一个,都与现实挂钩,却又与现实不尽相同。
先是梦到了前世。
她仿佛已有预料般知道自己生命走到尽头,心情并不轻松,更没有觉得这是生命最终的意义。
她只觉得灰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是在无尽不甘中等待死亡一天天来临的感觉。
她梦到了自己心脏病突发的那天,天也和她的心情一般阴霾层层,当感觉到心脏的负荷彻底崩溃,那种骤然紧缩的无法呼吸的感觉袭来,她痛苦,她遗恨……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
为什么偏偏是她?
为什么她没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为什么成为孤儿后,还要成为心脏病患者?
为什么号称世上最为神秘深奥的古武不能治愈她?
为什么得到一切后,要重新失去?
为什么连父母都抛弃她,而她生命将尽二十年,甚至连个爱人都没有?
她这一生,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一声声凄厉的质问从她心底发出,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将她自己席卷,淹没……
而同一时间,此时赤霄的夜空,却散发出诡异的红光……
黑影忽的掠过,影影绰绰。
在那红光渐亮之时,意外来的突然又突兀。
自后山禁地深处的大地开始的震动一下一下,自外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