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开喜,其他人包括幕佩佩都只是皱眉头,这让钱开喜警觉起来,这些人不是善茬,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包括看似娇艳如花的幕佩佩。
行刑继续,一个个大声呜咽的男人,拉上了血淋淋的斩首台,落得一刀两段,不是所有人都有运气被斩断头颅,落个痛快,至少有一半的人被砍到不致命的地方,多受了一些疼痛,受不了的刽子手越来越多,他们扔下斩首刀,跪在台子上向下面的队员磕头,求他们放自己离开。
随着张淮安点头,台子上的刽子手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七个,这七个越杀越兴奋,将一个个五花大绑的男人砍翻,一脚踢下斩首台,胸口剧烈的喘息,睁着猩红的眼睛,随手抹过脸上的血水,眼巴巴的等着下一个送到他们的面前。
台子下的尸体铺开老大一片,鲜血如河流一般在地上聚集蜿蜒,一直流到远处围观人的加下,站在最前方的人早就看不下去了,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三番五次的要转身离开,被后面吓得不敢动弹的人阻住去路。
这时聚集地中心有一种诡异的气氛,不管是杀人的,还是看杀人的又呈现两极分化,一些平民实在看不下去,自我保护机制发动,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还一些人越看越兴奋,忍不住想要冲到前面看个仔细,看到剩下的刽子手杀人越来越爽利,齐齐高声叫好,不是他们痛恨被杀的人,而是单纯的有人被斩首喷出血花而叫好。
那些跪在一边的人看着身边的同伴被拉走,成了血淋淋的尸体,不知有多少人吓得屎尿齐出,也不知道有几个吓得神经错乱,要不是他们都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恐怕早就闹的鸡飞狗跳。
在这些人身后的大车边上,黄廷伟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话,女人就是当初来兑换粮票的女人,此刻女人再无昨天的妖艳魅惑,颤抖的靠在车厢上,黄色的水滴顺着她的脚踝流到地面,空气中浓浓的血腥气如同实质将她包围。
“看到了?你想上去么?或者说,你一开始就做好了掉脑袋的准备?”
黄廷伟背对着斩首台,盯着女人惊恐的双眼,细声细气的说着话,声音很柔软,带着知识分子一贯的优雅,只不过,话中的意思和语气不配,是个人的都能听出其中浓浓杀机。
“我真的不知道他藏在哪儿,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我真的是无辜的,他只让我带人过来换粮食,我也不知道其中会藏着假米票,真的请你相信我……”
女人尽量说得诚恳,双眼也透露出些许真诚,她想让黄廷伟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真的是无辜的。
“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连你这个情妇都不知道?”
黄廷伟皱着眉头,仔细的问了最后一遍。
“我知道的几个地方都说了,我确实不知道,他有些东西从来都不告诉我,要是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求你……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痛哭淋涕,身子慢慢顺着车厢下滑,跪到黄廷伟的脚边,抬头用泪眼朦胧的双眼望着黄廷伟,双手做祈求状,满眼都是渴求。
黄廷伟认真的看着女人,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
“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我也相信你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
女人连连点头,眼中全是感激,嘴角微微翘起,想要给黄廷伟一个微笑。
“把她带过去,和那些无辜的人呆在一起吧……”
黄廷伟说完这话,转身离开,脚边的女人他不再多看一眼。
女人愣愣的望着黄廷伟离去的背影,张起大嘴半晌发不出声音,两只大手一左一右的拿住她的双臂,她才高声尖叫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