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开火……掉进去了……妈……的,停火,没我们的事儿了……”
“后面……在后面还有,打啊……”
“第几条了,老子算不过来了……痛快啊……啊……啊……啊……”
一层大厅里,枪声与队员们的嚎叫还有各种命令响个不停,一声声嚎叫声传到二楼的女人耳中,听到这战场的厮杀声,女人们没有感觉到什么热血,什么激昂,她们只觉得害怕。
二层与一层的热闹喧嚣不一样,冷寂,冰凉,还有一份浓浓的压抑,在最中间的简易石桌上,一盏被积满灰茧的油灯上,黄豆一样大小的火苗在煤油里沉浸的火绳中焚燃,暗淡微弱的光线将它四周照射的影影绰绰。
在影影绰绰的光芒下,近百名女人围坐在油灯前,女人的年纪大小不一,其中还有十几个抱着自己的孩子,没人说话,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她们等待着自己最后的命运。
“姐姐……我们会死吗?”一个年纪最小的女孩问着她身边的女人,她身边的女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一般,满脸麻木,她与那个小女孩不同的地方,不是她们之间的年龄差距,而是两个人的衣着不同。
小女孩儿穿着全套的秋衣秋裤,虽然在这盛夏有些不伦不类,比起她问话的那个女人全身的草衣却又顺眼多了。女人身上穿着草衣,裸露在草衣外的皮肤上全是大块大块的红斑硬茧。斑斑癞癞的硬皮遍布她的手腕,颈子,还有大腿,如同蛇鳞长到身上一样恐怖。
女人听到那小女孩儿的问话,猛地转过头来瞪着她:“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岔货,我恨不得劈了你这不要脸的骚……要死死远点,你死一万遍我都不会死,你个嘴上喷粪的臭货……”
依旧是二层,依旧是那盏豆大的火苗,影影绰绰地闪现着周围女人的各式面孔,女人用各种恶毒狠厉的字眼狠狠地骂着那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二层的空间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气氛,百多名女人慢慢地分裂成三个团体。
被张小强揪出的女人为首的小团体,这些女人都是以前高德柱父子的女人,她们都穿着布料衣服,那些穿着草衣身上却没有太多伤斑的女人,她们有三十余人,其他都是身上满是各种硬茧伤斑的女人,她们占了大多数。
小女孩儿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盈盈地泪水在眼眶中闪烁,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滴落,小女孩不敢哭,除了那个骂她的女人之外,所有穿着草衣的女人,都用一种嘲讽恶意的眼神看着她们这些穿着布衣的女人。
这一刻,女人中划分为两个对立阶层,草衣与布衣的对立。
百多人的女人中,布衣阶层只占了不到百分之十,处于绝对少数的她们,对那些草衣的敌意有些惊慌失措,她们不自觉的聚拢在一起颤抖,她们知道是为什么,同样作为一个女人,她们清楚的了解草衣女人的此刻变现出来的情绪,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