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信王殿下和这位李阁老在车里密谈些什么,祖大乐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走近去偷听。
毕竟这些充当临时护卫的禁卫军手里都握着厉害的新式火枪,自己即便是堂堂的总兵官,只要敢靠近只怕也会被打成筛子。
但当他听见马车里突然传出信王殿下朱由检的大笑声后,祖大乐心里便也有些觉得不妙起来,而这时,祖宽也走将过来,问道:“乐哥儿,信王殿下这是为何发笑?”
“不关你我之事,不必多问!”
祖大乐呵斥了祖宽一句,就如老僧坐禅一般站定在原地,但两耳却是不由自主的仔细听着马车里的动静。
等到李明睿突然大喊一声“来人”且训斥了一顿话后,祖大乐这才恍然明白,敢情朝廷即便将信王放到这里来也还是不放心,非要夺了性命才可。
不过,自古帝王家最是无情,祖大乐也很是清楚,明白自己这样的一介武夫是没资格过问的,只是内心里叹息一回,心道:
“当今陛下狠辣果决却也爱民如子,一方面申明军纪国法,一方面轻徭薄赋,甚至直接废除徭役,可谓是古往今来第一等的好皇帝;
而信王殿下虽是皇室贵胄,却待人和睦,不目中无人,且敢于拼杀,不贪生怕死,端的也是一位有志气有魄力之人,但偏偏这两人都生在了帝王家,都是一个皇帝的后代,也就谁也不能容下谁了,一山难容二虎,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就在祖大乐暗自替信王朱由检感到惋惜之色,就看见信王朱由检已经戴着镣铐在两锦衣卫的押解下走了下来。
此时的信王朱由检已经换上了囚服,本就因经历过风沙猛吹的头发越发显得蓬乱,脸上似乎有决绝之意,时而苦笑时而眼泪自流时而愤慨难当。
祖宽等好几个西征军更是不由得走了过来。
虽说,信王朱由检并不算他们的主人,他们跟朱由检也没什么利益交联,但到底一起并肩作战过,搁在现代也算得上一起为对方挡过刀枪的战友兄弟,所以他们很本能的过来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候,禁卫军这边已经端起了手里的步枪,只要这些西征军敢再进一步,就会被直接开枪射倒在地。
“都退后,你们是想造反吗!”
祖大乐大喝一声,西征军的战士们还是退了回来,大都脸上都显现出狐疑之色,但也的确不敢多问什么。
而李明睿也没必要要对他们解释,只是将祖大乐喊了过来:“祖总兵,这里有当今陛下的一份谕旨,看完后按照旨意行事。”
祖大乐走了过来,从李明睿手里接过黄皮纸,展开一看,却是当今陛下朱由校让他退兵,且立即进京去兵部报道,由兵部从新安排西征军官兵的去向,因为伤残而需要退伍的则退伍转业到地方,而健全者择优选入皇家军事学堂深造,余下则安排进各镇总兵官麾下任职。
而他祖大乐则是被直接任命为南京中军都督府左都督,虽说升为了一品武官,但不过是个闲职。很明显,朱由校是要让他祖大乐去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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