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忙活呢。”
“有公务你还敢喝酒?”
王启年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几ri整天和死人打交道。带着几个以前见过尉迟恭的人在死尸堆里翻腾,已经好几天了,恶心的想死。”
“尉迟恭?”
吴不善怔了一下,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家伙,是条汉子!”
就在这个时候,在燕云军大营的一个角落里。一个身穿燕云军号衣的瘸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帐篷门口,往四周看了看随即钻了进去。他的脸上受了伤,一道自眉心到嘴角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狰狞。他瘦削的让人看了都会打个冷颤,就好像一具骷髅般难看。
进了门之后这个瘸子在自己的位置上躺下来,闭目养神。
“瘸子,你还没想起来自己是哪个营的兵?”
跟他一个帐篷的士兵问。
这瘸子摇了摇头,没说话。
“可怜的家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不过也是运气,等回师之后你就能回家养老去了。就你这一身的伤,朝廷不会少发你银子。”
瘸子咧嘴笑了笑,好像很开心。
……
……
在襄阳城的皇宫里,御书房里的灯一直亮着。燕王殿下在庆功之后便住进了这皇宫,吃住都在御书房里。但是大家都知道,用不了多久大军就要开拔。今年的这个chun节,只怕要在行军的半路上过了。
河北那边战事的战报每ri都会送来,因隆冬天气严寒的缘故,进攻河北的燕云军基上停止了向前突进,守住已经占据下来的郡县。窦建德坐拥河北大片疆域,这一战可不是短时间能打完的。
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决战只怕要拖到明年chun暖了。
长安那边倒是没什么事,政务上的事杜如晦和下面的人商议着办。没有大事发生,以杜如晦之才也不会出什么纰漏。再加上程名振是个老成持重的,和杜如晦一文一武坐镇都城,没什么可担心。
李闲现在最关心的,反而是草原上的战局。
刘弘基带着人已经出塞北有段ri子了,李闲信得过刘弘基的事,而且军稽处最近传来的消息说,罗艺已经带着虎贲重骑出关。
可这正是因草原上的事或许引出来的变故,罗艺出兵塞外,涿郡的守军必然兵力不足……若是窦建德趁机北上,河北的局势就又错综复杂起来。再加上那些不知死的高句丽人……在襄阳城这边多停留一ri,或许对以后的战局都有影响。
李闲很急。
所以他一口气将大梁国上至皇帝下至官员杀了几百个,说起来,李闲在进襄阳城的当ri在城门口,稍显傲慢的举动也是故意之。当时他没有看一眼萧铣,没有看一眼梁国降臣,那些降臣们脸上的表情都在暗中军稽卫的观察之中。
有时候杀人的理很简单,那就是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要想在一个地方建立起来新的秩序,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原来的秩序彻底的推翻。至于梁国其他还没有收服的地方,李闲早就有了打算。
将手里的军稽处密报放下,李闲看了看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稍显拘束的李孝恭。
“你麾下jing骑,孤要调用。”
李闲没打算用什么委婉的方式说,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孤要率军北上,骑兵重。孤不会都带走,给你留下一万骑兵,李世民和梁军的降兵划五万人给你,了你能镇服这些降兵,孤再给你留下两万步卒。这两万人是孤自长安原来的守军中挑出来的,你曾是长安守将,他们都是你的老部下,你用起来也顺手。”
“骑兵一万,步兵七万。”
李闲看着李孝恭说道:“孤给你八万人马,在襄阳城休整两个月。过了年之后,南方尚未平定之地,都交给你。等孤将河北之事了结,若你兵力不足再调拨给你人马。另外牛进达就在据此不足五百里之外,他在训练新兵。若战事吃紧,你可请牛进达率军支援。”
“臣遵旨。”
李孝恭垂首道。
“荆襄之地民风彪悍,安抚主。”
李闲想了想吩咐道:“孤在襄阳城里杀人是不得已而之,而你平定南方,多以安抚,少加杀戮。南方百姓不似北方之人,惠之以利比加之以刀兵有用。怎么打,怎么平,你自己做主,孤只是交待几句罢了。”
“臣定不辱使命。”
“孤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