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以至于引来祸端,可是你不想想,我家将军若是想取郓城,需要费这个力气找借口吗?”
“需要吗?”
三个字,如惊雷贯耳。
李飘然笑道:“告辞,别送了。”
吴省之脸色惨白,气的浑身发抖。只是他却也明白了一件事,那燕云寨的贼人要想攻取郓城,哪里需要用什么借口?他们是贼,我怎么就忘了他们是贼?
……
……
“这可如何是好?”
吴省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烦躁的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他皱着眉苦着脸,脚步走的很急。张三恒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被吴省之来回走动搞得更加烦躁。他也没想到巨野泽的贼人竟然猖狂到了这个地步,明目张胆的到了郡守府里就为了羞辱吴省之。这些贼人难道就不怕都被杀死在城中?为了羞辱人就敢干如此疯狂之事,怪不得人家都说凡是反贼没一个正常的。
“这次燕云寨的贼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你说,这次还拿什么去堵那些贼人的胃口?当初你我千算万算,怎么就偏偏忘了这个?”
“吴大人,别心急,燕云寨的贼人无非是求财,放心,他们不会把事情做绝的。东平郡还在,他隔一段日子找个借口便来勒索一番,可若是逼得急了,他什么都得不到。”
“再给?”
吴省之恼火道:“裴世生他们那些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再往外掏银子?”
“正因为他不是傻子。”
张三恒自信道:“他知道那些贼人什么根性,如果不出银子,只能是死路一条。若是他们不肯掏,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怕府君大人你不答应……”
就在他和吴省之商议对策的时候,裴世生的大宅子里也是灯火通明,不少郓城的富户家主都登门拜访,同样在商议着燕云寨人马第二次来袭的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其中一人道:“燕云寨那些好汉来一次,府君大人便让咱们捐一次,如此下去有多少家底也不够这样挥霍的啊,谁家里也没有聚宝盆!”
裴世生也烦躁,所以没注意到,那人说话的时候没有用贼这个字,而是用的好汉。
“就是,凭什么每次都是咱们掏钱?”
“说起来,府君大人家里家财十万,买郓城之平安,难道他就没有份吗?”
“嘘!你小声些。”
“怕什么!不就是个官吗,如今大隋这天下,当官的还不如造反的义军仁义,真要逼急了老子,老子倾家荡产都捐给燕云寨的好汉,说不得还要给我一个当家的的做做。这样下去,非但一点好处捞不到,早晚咱们都被榨干净,那个时候别说燕云寨的好汉,恐怕第一个下手的倒是他吴大人!”
裴世生叹了口气道:“诸位,都心平气和,以我之见还是等等,据说这次燕云寨的人马杀来,是因为东平郡为右候卫供给粮草的缘故,这件事是府君大人下的令,他应该也在想办法。”
“办法!”
“他的办法还不是让咱们掏钱!”
“裴兄,咱们今日都到你这里,还不是因为你德高望重?你总不能就这么敷衍咱们,说起来,上次裴兄你一个人就出了三万贯肉好,他吴省之还不是装聋作哑,连个谢字都没提。”
“我听说吴省之最近巴结上了裴矩,这样一来更加的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裴世生叹了口气,有些诧异于这些平日里绝不会说这些大逆不道之言的士绅们,今日怎么一个个都如此张狂。平日里这些家伙可一个个的没有胆子说这样的话,他们之间也远没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谁知到这些话,明天会不会传到府君大人耳朵里?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一个他们怎么都如此反常?
“如果,咱们开城迎接燕云寨的人马进来?”
有人更加大胆的设想道:“念在咱们的功劳,会不会不动咱们的家产?”
“自重!”
裴世生微怒道:“他们是贼!你何曾见过贼讲道理?还有这样叛逆的话,你以后还是不要胡乱说的好。”
“贼?”
这时,坐在房间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人忽然冷笑道:“如今大隋的天下,官比贼还要狠毒,贼比官要仁义!你倒是说说,燕云寨的人马这一年多来可曾祸害过百姓?可曾滥杀过无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