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就好像在看一个笑话。
“燕云寨的贼人这是要干嘛?”
吴省之低声道彰显仁义?”
张三恒摇头叹道我关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明明贼人送上门来了,冯孝慈为不打?趁此机会一举将贼人剿灭才是正理,看这样倒是好像他和贼人相谈甚欢啊。”
吴省之点了点头道冯老将军此举确实有畏敌避战之嫌啊,若是朝廷了……”
张三恒正色道我为朝廷官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吴省之笑了笑,心中十分欢喜。心想裴矩大人交代的事,这次总算找到理由了。前几天黄门侍郎裴矩写了一封亲笔信给他,其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吴省之找冯孝慈的把柄告他一状,如今的奏折都是裴矩和虞世基两个人在处理,只要吴省之参冯孝慈的奏折送到江都,裴矩自然有办法让皇帝看到。
虽然他不冯孝慈和裴矩大人之间有间隙,但他很清楚一件事,纵然冯孝慈是从三品的将军,可也斗不过陛下最信任的裴大人。
他不无怜悯的想到,一个堂堂右候卫将军就这么身败名裂,是不是可怜了些?
只是,怜悯归怜悯,吴省之还是打算尽东平郡郡守的职责。右候卫将军畏敌怯战还与贼首勾结图谋不轨,这可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作为对大隋皇帝陛下忠心耿耿的地方大员,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冯孝慈如此龌龊的行事。
“咱们吧。”
吴省之看了张三恒一眼道如何措辞,你我二人还需谨慎啊。”
张三恒道这是自然,谁能不能将其置于死地?万一不能……咱们也不能把人得罪的透了啊。”
他的时候皱着眉头,仿佛面临一个极艰难的选择似的。
冯孝慈下令将士兵们的遗体埋葬,然后派人告诉李闲,日后必有一战,今日念在燕云寨的人将士兵们尸体送的情面上,所以不会刀兵相见。李闲的回答是,我就在巨野泽静候将军到来。
看起来场面很大的一件事结束的有些匆忙,不过这件事的过程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叶怀袖从一开始便说过,要看这件事之后的效果。如今绿林道那些声名显赫的大豪杰其实对巨野泽燕云寨并不十分在意,这一战可以说是这三年来整个绿林道第一次在与府兵的交手中取得胜利,在这之前无论是名声显赫的王薄,高士达,窦建德,张金称,还是近一年来才逐渐声名鹊起的瓦岗寨,都不曾在正面战争中击败过大隋府兵。
李闲在返回的时候很懒惰的没有继续骑马前行,而是钻进叶怀袖那辆舒适的马车中很恬不知耻的抢了一个位置。
“你在想?”
叶怀袖看着不把当外人的李闲问道,而后者正躺在马车的一边头枕手臂在吃着水果。一口咬下去,果汁顺着他的嘴角往外流,叶怀袖微微皱眉自然而然的拿起手帕,抬起纤纤玉手在李闲的嘴角擦了擦。
“我在想,以后是不是也给大黑马套一辆车。”
李闲笑了笑道这是躺着舒服些。”
也不是刻意还是真的没有注意,叶怀袖为他擦去嘴角果汁这个动作,李闲并没有反应,躺在那里依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我以为你将尸体送之后,会借机勒索一些钱粮。”
叶怀袖低声道。
“我有那么无耻?”
李闲一本正经道要战,便光明正大的战,占人便宜这种事我向来是不屑为之的,嗯,你应该很了解我才对啊?”
叶怀袖白了他一眼认真道你就不能严肃些?”
李闲看着叶怀袖,用最怀疑的语气问道你不?”
叶怀袖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坚持了一会儿还是败下阵来,她将视线飘向窗子外面,喃喃道这样做会不会阴狠了些?”
李闲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不战而屈人之兵,总的干点缺德事才能做到。兵不厌诈,兵不厌诈啊。”
“为……”
叶怀袖轻声问道你脑子里总是想这么多事,不累吗?以你这个年纪,好像心思太过阴暗了些吧。”
李闲将最后一口水果塞进嘴里,擦了擦嘴角,默不作声。
裴矩的那封信,其实出自他手。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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