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泥丸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师弟,我道门师徒授受,门墙弟子,可谓是师犹父也,徒犹子也。反倒是没有正式列入门墙的,却不会讲究那么多!”
这却是提醒文飞,你这货就算是去玩师徒恋,但是也要注意一点。正式的师徒,可是不行的……那是**……
文飞忙道:“多谢师兄教诲!”
陈泥丸点了一句,这才伸出一只手搭在白素贞的那雪白的皓腕上,却并不没有搭在脉上。手中就闪出一点淡淡的金光来。
这种金光和文飞的光辉绝然不同,更加的纯粹。毕竟文飞是神道修行,借助的是无数香火愿力,炼化而为神力光辉。
而陈泥丸这是真正的内丹修炼,一身之中坎离交媾,龙虎汇聚,而达到生命之中的升华。
这点金光在她身上如同一条金色的小蛇一般的游走了半天。良久,陈泥丸却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说道:“受伤太重,我没有办法。”
文飞的目光望向王文卿,王文卿也跟着摇头,说道:“连陈师兄都没有办法,我自然也没有办法。”
文飞点点头,有些沉重的道:“识海之中受创太重,也不知道多多久才能醒来,便是醒来了,也不知道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佛门这大普渡佛光,也太过霸道了。看来只有慢慢的将养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正说话之间,几个人扶着一个和尚快步走到江边。文飞心中一动,脚下微微使力,那船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的向岸边射去。
“教主,这法海和尚还活着!”一个道士禀报道。
文飞微微一笑,对那半死不活被人搀扶着的法海老和尚道:“如何?”
法海受伤极重,却主要是心魔冲突。内心两种理念,在心中交战不休,使得浑身法力冲突。才造成这般重伤。
这时候,听到文飞来问。
他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却稳定之中,更是透着一种大彻大悟的味道:“多谢教主指点迷津,尤其是教主所言,修道之人逆天而行这句话更是如同暮鼓晨钟。老僧日后定当以教主马首是瞻。”
文飞笑道:“大师既然悟了便好,昔日丹霞烧木佛。院主落须眉。缘起性空,佛我不二。”
“善哉,善哉。想不到教主佛法修行,比老僧我更要高这么多,让老僧我惭愧无地。如今方知道,金山一场火。依我而做佛。”
文飞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金山寺留给你,日后还是你这法海佛祖的道场!”
“法海今日已经死了,”法海淡淡的说道:“梦醒一回头,方知我是我。贫僧就该名字叫做苦海吧。”
文飞点点头:“这般也好,那金山寺看来你也不愿要了,这样吧。待我回去禀报官家,赐你一座道场好了!”
“多谢教主,”苦海说着,猛烈的咳嗽几声:“只怕老僧这具肉身撑不住了,忍不住要圆寂了。”
文飞随手撒下一片光明,落在法海身上:“死不了,你先养伤。等养好了伤,再到东京城去找我吧!”
苦海再合什一礼。摸出了一颗小珠子,说道:“贫僧三世轮回前,留下的一颗舍利。如今带在身上也没有用处,就送给教主吧。说不定对白小娘子身上的伤,有些好处!”说着被人扶着下去。
文飞接过这颗舍利,正在手中把玩,只不过是一颗灰不灰。白不白的一个像是琉璃,又像是骨头的小东西。里面隐隐约约有着一种很平和的力量。
“师弟,你什么时候居然懂佛法了?刚才那几句话,境界很高啊!”陈泥丸有些纳闷。他师父薛道光。薛紫贤本来就是一位高僧,却也是弃佛而入道。自然对于佛法,颇为精通。
文飞嘿嘿一笑,说道:“我乱说的,你相信么?”
手中一动,那颗舍利就射出一片光芒来。这片光芒带着一种真正的慈悲安和之意,照在白素贞的身上,顿时让她的眉头都似乎松开了一点,脸上甚至有了几分血色。
王文卿这才叹息道:“我总算是明白了,苦海这个老和尚为什么要改弦更张了。”刚才文飞和苦海打哑谜般的对话,却瞒不过他去。
陈泥丸这却好奇起来,问道:“为何?”
王文卿叹息道:“却和我辈一样啊!从这舍利子都可以看出,这老和尚三世之前,修为已经到了这般境界,而且居然还带着真正的慈悲之心。就这也都无法超凡入圣,只能转世重修。这一世修行又到了顶点,他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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