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现在,诸军早早已经集结完毕,等在这校场上,日头高晒着,却始终没有见到校阅的主官出现。
厚重闷热的铠甲之中,一个个禁军被晒的是头晕眼花,原本就重的铠甲,这时候穿着身上,简直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如果是以前,这些世代传承联姻的禁军早就嚣叫起来了。说不定还要给将领们来个下马威什么的。
毕竟,早在开国之初。那位很有优生学意识的宋太祖,就说过:“诸班之妻,尽取女子之长者,欲其子孙魁杰,世为禁卫而不绝也。”
这么一百多年传承下来,禁军之中可谓是盘根错节。任是再小一个士兵,家族搞不好也都是从太祖时候传下来,几百年联姻,说不定就和那位公侯将领有着亲戚关系。
这般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牵扯下来,没有那个将领敢这么耍着他们。但是,今天不一样。不说是前些日子太子谋逆,有不少禁军搀和到其中去了。这些日子,他们这所谓的上四军,都在夹着尾巴过日子。
更不消说了,今天来这里阅兵的是什么人?那可是尚父!
只要是东京城的人那个不知道尚父的本事?天上的神仙下凡,专门来辅佐官家的,那神通,一个掌心雷下去,凶悍的西夏蛮子们,都要死个几万人。
再说了,前些时日。太子谋反,从无忧洞杀入皇宫,要不是尚父掐指一算不好,过去救了官家,现在这大宋朝可就是乱臣贼子当家了……
再瞧瞧东京城之中,那被尚父从天庭带下来的水晶宫,可是一到晚上就要放出五彩光芒,光照半个东京城的……
这些无时无刻不在彰显尚父的法力威能,在他老人家过来校阅的时候闹事?那简直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因此,这日头再大,所有的禁军们还是要老老实实地站着。等着尚父他老人家来校阅。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忽然听见擂鼓声响。下面的数万禁军顿时心中一凛,心道来了。就看见文飞在前呼后拥之下,登上英武搂上,这些禁军们才算是松口大气。
文飞很不爽,脸色很黑。这一点,包括高俅在内,每个人都看了出来,个个噤若寒蝉。
原本这校阅的英武搂上,有着座位,居高临下,看得相当清楚。
文飞喝道:“把所有的椅子都给我搬走!”
每个人都看出了文飞这个尚父心气不顺,只是暗暗叫苦,却没有人敢劝。这些将领包括高俅在内,可都是穿着厚重的甲胄的。站时间长了,可真受不了。
原本这校场之中数万禁军云集,还是蛮有看头的。数万大军排列的横平竖直,很有后世阅兵的味道。更有数千骑兵,列在一边更增加几分煞气。
只是下面原本的队形,在站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早就已经变得混乱了起来。一个个禁军像是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的。即使是校阅的主官们已经到了,虽然振作了下精神,但是……穿着几十斤重的铠甲,站了这么久,让这些娇生惯养的禁军们的体力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今日只操演步兵,骑兵今天不看!对于西军的战斗力还是很信得过,当下冷声说道。
马上就有人把文飞的命令通过旗帜给传递了下去。数千骑兵,就在军令之中退了出去。
“咚咚咚……”鼓声再次敲响,禁军们开始跟着鼓声,整顿队形。说起来,还算熟悉,毕竟东京禁军为了保持一个面子,十天半月的也会操练一次。
当然了,这种操练水平,其实也就和大学士军训差不多。搞不好,还要差一些。也就是走走队形罢了。
下面的禁军有气无力的把大宋朝最高军事科学的成就——各种阵图给走了一遍。让文飞看了,眉毛都差点拧了起来。
话说当年赵老二得位不正,对手下的那些将军们都不怎么信任。又没有自知之明,自己唯一一次带兵打仗,还是屁股上面挨了一箭。
就都这样了,还没有吸取教训,认识到自己是军事白痴。反而以为自己高明,结果每逢打仗,往往就颁下阵图,让将领们按照阵图来行军打仗……
如今这东京禁军,操练的就是这些东西……
“平戎万全阵……什么鬼东西。既想打胜仗去‘平戎’,又想万全?那还不如坐在家里好,起码安全!”文飞暗自嘀咕着,诽谤着宋太宗。
后面的禁军将领们识时务的,只当做没有听见,更不敢发表任何言论。赞成他文大天师的话,那就是要跟着诽谤太宗。要是不赞成,那可就是明着跟尚父对着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