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海睁开眼,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已换了件道袍。
他大惊之下,伸手摸了摸头发,他的头发早已被挽成了一种特殊的发髻,白沧海曾经在契丹游历过,见过这种发鬓,这是北方太平教的道士常用发鬓。也是刚才他揭开面具的那三男一女的发型。
白沧海八年前,被白辰傲从东海荒岛上带回,练剑七年,一年前走出剑庄,游历天下,闯荡江湖,不出一年,用手中的剑,数十名剑道高手的命,博得极大的名声。
江湖中人人都知道,他不但剑法高超,而且非常机警,对危险有着一种敏锐的知觉,对待敌人时也非常沉得住气。
但现在他不但中了敌人圈套,而且却已忍不住要跳了起来。
他没有跳起来,因为他从腰部以下,已完全是软的,连一力气都使不出。
他整个人都软了,心也沉了下去。香案上一座三尺高的神像,正是太平教供奉的太清玄元天师道创道宗师张陵。
太清玄元天师张陵仿佛正在看着他微笑。
从缭绕的香烟中看过去,他的笑容看来也仿佛带着种不出的诡秘之意。
白沧海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响。
忽然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最恶毒,最诡谲,也最巧妙的圈套里。
圈套本是为太平教的高手,或者其他什么人而准备的,他却糊里糊涂的掉了进来。
白沧海忽然发现自己来到这座赵光美家的别院,来到这个竹涛院,都在敌人的预料之中。
白沧海虽然前十五六年是在荒岛上过着野兽般的生活,但他一都不笨,相反他的智商比寻常人还要高不少。
他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这件事情敌人的主要目的当然是叶尘,或者还有玉道香。在开封城内,大宋天子脚下,不管是谁做这这种事情都不可能全身而退。都要以无数人的死为代价,去平息大宋天子的怒火。
所以,敌人需要一个替罪羊。
这件事情最后被查处的结果,当然是太平教的人做的,而自己则是会太平教的一名主事者。会被当成罪魁祸首。
而能够唯一替自己在大宋天子面前辨别的叶尘自然已经死了,或者永久的落在了敌人的手中。
不过,他依然还有不少迷惑之处,比如他刚才到底是怎么晕过去的,就算中的毒,自己为什么提前没有丝毫感觉。一直以来,就算无色无味的毒他也能够有所感知的。
白沧海还想努力的想下去,可这时已经没法子再想下去了,道堂的门,已慢慢的被推开。
一个人慢慢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种美丽而诡秘的微笑。这张脸是白沧海最恨的两张脸之一。
白沧海最恨的两个人一个是上官冰云,一个是血蝠奴。因为前者的原因章春柔死了,而后者杀了白辰傲。死的两个人本是他最为在乎的人。
血蝠奴的微笑虽然能够做到诡秘,但是绝对与美丽无关。所以这个人自然便是上官冰云。
上官冰云这个时候当然不会俊俏和尚,而是一个绝色大美女。这个道理很简单,如上官冰云这样的俊俏和尚若进入开封,甚至进入大宋境内,不寸步难行,但也会杀机四伏。因为事情过了近两个月,叶尘虽然已经安全回到了开封,但大宋朝廷对于弥勒教明王上官冰云的通缉悬赏一直没有解除。无数的捕快、官员、江湖好汉,做梦都想将上官冰云抓住或者杀死,以换取一个大好前程和巨额财富。
白沧海死死的看着上官冰云,忽然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没有任何一句话。
他已不想再看,他怕看多了会让自己失去冷静,而他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只可惜他即使不看,也很难一直保持冷静。
上官冰去已走到他面前,忽然笑道:“你今天头发梳得好漂亮,是谁替你梳的?”
白沧海忍不住张开眼,瞪着她,道:“我正想问你,这是谁替我梳的?”
上官冰云仿佛很惊讶,道:“难道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白沧海道:“我怎么知道。”
上官冰云道:“你难道连一都想不起来?”
白沧海冷笑道:“我怎么会想起来,我根本连一知觉都没有,而且你们将我打扮成道士,想要让我当替罪羊。难道你们真的已经杀了叶尘。”
上官冰云仿佛更吃惊,道:“你什么?你是我们把你扮成道士的?难道你已连你本来就是太平教的道士都忘了?”
白沧海忍不住叫了起来,道:“谁我本来就是太平教道士的?”
上官冰云吃惊的看着他,脸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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