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和朝廷八百禁军埋伏在运河通往南唐的河道处。现在嘛!我们只要等好消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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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一,开封下着中雨,但是船只往还,帆樯依然如林。
运河上千百艘平底沙船绵延无边,魏王赵德照的王旗官船驶在最前面开路,声势甚是浩大。
因时机掌握的好,如今秋粮丰收在即,水旱虫灾造成减产、灾荒的可能性大减,所以各地官府可以腾出库存粮食提前起运京师,等今年秋粮打下来,再陆续继续递解京师和充实地方府库,两不耽误。
运河上,一切船只须为粮船让道,这一路浩浩荡荡,后边拥塞的船只极多,一路行去,赵德昭提心吊胆,不过各地官府倒也不敢偷工减料,再加上调集了地方大量厢兵、劳役挖掘建设水坝,那该有堰坝水筑处虽建得简陋,可撑上两三个月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一路上有惊无险,粮船克服了河道落差的困难,以从未有过的效率和速度顺利运抵京师。
第一批粮船到达京师之日,就如当日相送一般,文武百官打雨伞,穿着雨衣齐来相迎,汴河码头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当远远如云如林一般的船影儿在夕阳下刚一露头,码头上便是一阵欢呼声起。
如今早朝、午朝的时辰都已过了,不宜进宫面见天子,众官员备了接风酒,就在码头上接迎了魏王赵德昭一行,彼此寒喧一番,又约定了改日为他们接风洗尘,众官员便一哄而散。
赵普拱手让魏王赵德昭先上了轿子,然后下人掀开轿帘,赵普也弯腰进了轿子。赵普坐在轿中抚须沉吟良久,忽然掀开轿帘向外面微一招手,相府老管家孔青便急急赶到面前,侧耳听他吩咐。
赵普轻声吩咐道:“本相去送魏王回府,少不得还要盘桓一阵,你立即回府去,召集本相幕僚,为魏王千岁写请功奏折,再拟选一些适宜呈递奏表的官员,知会他们一声,叫他们明日早朝为魏王上表请功。所有功劳,要尽量揽到魏王身上,谨记。”
“是,老奴明白。”孔青迟疑一下,小声问道:“可是……那祥符伯和罗副司使肯推功么?方才在码头上,魏王对他们二人可是推崇的很啊!百官俱都听在耳中,此番南行巡狩,特别是叶尘实是功不可没呀!”
三天前,叶尘已经脱险且安全返回大宋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开封,传到了天子面前。实事上连同这个消息一起的,还有武德司送来的一份请功密函。
赵普微微一笑,捋须道:“本相不是要抹杀他们的功劳,只是要把这首功务必归之于魏王,罗公明为官圆滑,不用说,也会将这些功劳主动推于魏王,至于叶尘………”后面的话赵普没有说出来,但心中却是暗自感叹,筹集粮食方案都是叶尘一手提出来的,哼!那泗州知府能够被开封府的人用来杀一儆百,也是他在中间起到关键作用。可是对叶尘来说,这些功劳都是次要的,叶尘功劳大小在于一个月后,黄河中上游的降水量,黄河是否会发生决口,洪水是否有可能围困开封。若此事真发生了,即使因为这两个多月全力抢修白马县的河堤,决堤程度远小于叶尘所说,开封并未被洪水围困,但只要有决堤的事情或者可能发生,都算是坐实了叶尘所说。
而最主要的则是,叶尘此次在筹集粮食期间,被弥勒教的贼人强掳而去,一度生死渺茫,使得此次叶尘的功劳在天子心中无形中扩大了数倍。
想到这里,赵普突然想起,近日从河东、关中、关西传回的消息,随着时至秋雨汛季,降雨逐渐增多,特别是降雨量比起往年增加的太多了。且还在增强。
“难道这世上真有通过看星象,便能够预测未来的高人?那叶尘的师傅已经是神仙般的人物,那叶尘到底学到了几成?”赵普心中感慨不已。这样的感慨这几天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有这样感慨的人不止是他,所有知道此次筹集粮食真相,上到天子,下到两府重臣,没有人为此事而感慨的。
“是,老奴马上回府安排。”孔青欠了欠身,便闪出了往魏王府去的一行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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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尘是几乎和赵德昭一行同时回京的,只不过叶尘在后面走的是陆路。
所以,就在码头上文武百官相迎赵德昭时,祥符伯府也接到了自家爵爷今日要回来的口信。
提前回来的护卫带回来口信说是申时一刻(申时指的是15点整到16点59分,一刻指的是15分钟)。可是刚到未时(未时指的是13点整到14点59分),喻清妍便守在了门口,喻叶劝了几次,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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