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婆娑。韩可儿走过来,紧紧抓着叶尘胳膊,死活不放手。看着寇玉柱身上的伤,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寇玉柱却还在笑,大声道:“这一点点伤算得了什么?明天早上就会好的!”
虎子奶奶道:“是他们将你打伤的?”
寇玉柱看了一眼叶尘,说道:“不是,魏老大叫我过去问了一些话,然后就让我离开,是天在黑,我回来的时候跌了一跤,摔伤的。”
就算是听到动静从床上爬起来的虎子也应该看得出,寇玉柱身上这绝不是跌伤的。因为就算从七八丈高的山顶上滚跌下来,也绝不会伤得这么重。
可是虎子奶奶和别的老太婆不同。她看得出这绝不是跌伤的,她比任何人都关心她的儿子。
然而,她绝不再问,只流着泪说了句:“下次走夜路时,千万要小心些。”然后她就蹒跚着走出去,去找药材和包扎用的东西。
她是一个本分的女人,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懂得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不该问。
虎子他娘就没有这么本分和聪明了,哭着一边将自己男人扶到屋子里面,一边说道:“你说谎,明明是被他们打的。他们既然要每个月半贯的保护费,那我们从明天开始不开面馆了。”
叶尘心中恍然,原来是本地帮会收保护费的事情,可是这小小面馆一个月总共最多才赚半贯,就算要保护费也不可能会要去,这根本不符合帮会的利益。除非负责收保护费的是个蠢货,可是这可能吗?
叶尘隐隐感觉此事不简单,联想到之前在巷口寇玉柱看自己的眼神和不说出被打的真相,他感觉此事或许与他有关。他突然想起白天在扬州赌坊自己拒绝加入赌坊,转身离开时,那赌坊的老板白二爷的眼神,那是一种你从我手掌中逃脱不了的眼神。
“寇大哥!他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叶尘脸色有些难看,神色中满是对寇玉柱一家人的歉意和对那些人的杀机。
韩可儿听得叶尘竟然已经能够说话,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叫声,但感觉又不合适,赶紧又将自己小嘴捂住。
寇玉柱面对叶尘的追问,依然没有说话。
等寇玉柱坐了下来,叶尘又盯着寇玉柱面容,肃然问道:“寇大哥!你到底是被谁打伤的?”
寇玉柱的笑容有些僵硬,板着脸道:“就算我是被人打伤的,也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
叶尘脸色更加难看,此事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是因他而起,那些人也是冲着他来的。
一直站在门边紧紧握着拳头,默默流着泪的虎子说道:“我就知道他们是冲着舅舅来的,睡觉前我跑过去问了,翟家、吴家、李家面馆一个月才收十文钱的保护费。可是我们家却收五百文。他们是故意的。”虎子又将他聪明的的一面体现了出来。
叶尘的心沉了下去,深吸一口气,对寇玉柱说道:“告诉我,他们都给你说了什么?”
寇玉柱沉默了半响,说道:“魏老大要让你给白家二爷做事,否则便杀了我们全家。他们让你做的事情肯定是你不愿意的,说不定是让你去送死,所以今晚上我们全家连夜准备搬家,明天一早便离开扬州城。”
叶尘心中杀机如潮,他对于虎子他娘此时看着他不满的神色很理解,对于虎子抱怨也很理解,对于屋子中虎子奶奶绝望的叹息也很理解,可是他对于在这个面临全家生死的时候,还选择尽可能的顾全他的感受和安危的寇玉柱感到震撼和深深的感动。
这样的一家子人,他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受自己牵连而悲惨的死去,甚至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了一个人冷冷道:“魏老大说你们可能会连夜搬家逃走,还真是如此。”
这是傍晚时来的那个三角眼的声音。
来的还不止他一个人,两个腰里带着刀的年轻小伙子陪着他,一个脸很长,腿也很长的人,手叉着腰,站在他们后面,穿着身发亮的缎子衣服。
三角眼伸起一根大拇指,指了指后面的这个人,道:“这位就是我们的老大魏老大,这片贫民区都归魏老大管。”
寇玉柱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一脸的绝望说道:“你们……又来我们家干什么?”
三角眼阴森森的笑着,看了一眼叶尘,对寇玉柱说道:“你放心,只要这一位乖乖跟我们去见白二爷,我们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叶尘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他自然已经猜出那白二爷十有八.九是白家的人,而那扬州赌场也应该算是白家的产业。最主要的是,不知为何,他隐隐感觉这白二爷与刚才自己经历的白家事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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