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成年,循皇家旧例,是要住在宫外的。即便是封了皇太子,也只能在禁宫中单独辟一个宫殿群落居住,一般被称为东宫。
东宫不能与大内后宫混淆,不过他们的住处距皇宫并不远,而且紧挨着大内。从天波门出去,过了金水桥不远就是这位皇长子的住处了。
赵德昭受封魏王的口谕风一般传出宫去,赵德昭正在府中抄写经义,接了圣谕便入宫叩谢皇恩。他匆匆赶到崇政殿时,王继恩拿了盖好国玺的玉轴圣旨,当下便宣布圣旨,赵光义、赵德昭叔侄跪倒谢恩,两人便成了一等王爵————晋王和魏王。
“众卿!且回去,按照叶尘所说方案,三司使、开封府、中书省各自尽快做出准备,给江淮各路、州、县下发文书。至于为何筹集大量粮食,就以北伐之时,京师粮库全部损耗完为理由,就按照叶尘所说,贴出公告,示于百姓。罗公明、叶尘!你二人做好出行准备。另外,政事堂和开封府再各选两名得力人手,一同辅佐德昭南下。”赵匡胤肃然说道。
“臣等遵命!”罗公明和叶尘、赵普、赵光义出班拜倒,恭敬称是。
众官员纷纷行礼,然后趋身退下,赵德昭向官家恭敬礼罢,起身便拦住叶尘去路,温文尔雅地向他一揖,叶尘一见魏王向他行礼,慌忙还礼,赵德昭温和地道:“祥符伯还请稍候,这自江淮筹集粮食的办法是祥符伯的主意,本王骤承大任,还有些事情想要请教祥符伯。”
“叶尘见过魏王爷,恭喜千岁千千岁,这请教二字可不敢当,叶尘在外恭候殿下便是。”
赵德昭一笑点头,便随在退朝返回大内的父皇后面急急去了。叶尘吁了口气,刚刚直起腰来,有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的赵光义便沉着脸踱到了他的面前,叶尘赶紧又弯下腰去,拱手说道:“叶尘见过晋王爷,恭喜千岁千千岁……”
赵光义冷冷看了一眼叶尘,说道:“叶尘,孤王问你!教坊司喻清妍是不是你让人劫走的?”
叶尘心中一跳,但面上却是一脸愕然。
赵光义见他一脸错愕不似作伪,眯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尘,冷哼一声转头离去。
赵光义对叶尘极为恼火,此次赵德昭能够封王,虽然是赵普提议,但起因却是叶尘提出的方案所致。要知道,赵光义本是开封府尹,虽无王爵,但身份地位,特别是权力,比寻常王爵还要尊贵,而赵德昭原本只是皇子身份。现如今两个都封了王,这个王爵对赵光义来说助益不大,但是对赵德昭来说却是意义重大,甚至隐隐代表其储君的身份。这样一来,赵德昭在朝廷中的影响肯定会日渐提升。
赵光义一时对付不了赵普,自然恼恨于叶尘。
叶尘看着赵光义的背影,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关我屁事,简直是无妄之灾啊!
赵德昭单另拜谢了自家老子,又回到崇政殿,见叶尘还老老实实在殿侧等着,便连忙脚步加快迎了上去,笑道:“祥符伯久等了。”
叶尘赶紧躬身行礼,说道:“殿下客气了。”
“祥符伯!本王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出京都的差遣。关于此次运粮之事,有许多事还不甚明了,有些事情还要向祥符伯请教一二。”
叶尘前日进宫和赵德昭相处愉快,彼此还算熟悉,又互有好感,自然欣然答应,说道:“殿下客气了,下官自当遵命!”
“祥符伯,请!”赵德昭丝毫不以自己身份自矜,笑吟吟地挽住叶尘的胳膊,便要与他把臂登车,叶尘推脱了两句,见赵德昭乃是真心实意的,便不再客气,坦然随他上了车,这让崇政殿外几名小黄门目瞪口呆,心想不愧是高人弟子,这份气度和胆识,不是寻常大臣所能够拥有的。
马车中很宽敞,甚至其中也有一个小茶几,叶尘和赵德昭坐在茶几两边,车马便向金水桥上驶去。
赵德昭一路听完叶尘讲解筹粮、运粮计划,心悦诚服地道:“祥符伯不愧是高人弟子,此番南巡筹粮,祥符伯能别出机抒,妙想奇思。本王实在是钦佩不已。”
“哪里哪里,殿下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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