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手臂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余光瞥到那个白色的灵回来了,她顿时坐直了身体惊喜的往灵身后看去,却没有任何人跟进来。
“不用看了,”灵凉凉的说,“那个止水还要三天才能回来,我就告诉了一个来宇智波止水家找你的人,然而他不信我……三天你能撑下来吗?”
“……”花梨眼中的光渐渐消失,她张了张嘴,然而太久没有喝水,让她的声音变得嘶哑而难听,“……我能。”
“你看起来根本就……”
灵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花梨闭上了眼,吓的它赶紧靠近去查看她的状况,发现她还在均匀的呼吸时,灵才松了口气,慢慢的往外面飘去。
还是去问问木叶附近的其他灵吧,也许有什么人会知道宇智波止水的去向也不一定。
花梨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不清起来,她恍惚间似乎做了好多梦,却又什么都记不清,安静的四周让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就连那个灵也不再出现了。
大概是逃走了,又或者是去帮她找人了?
花梨微微睁开眼,模糊的视野中似乎看到了止水焦急的脸,眼皮却沉重的抬不起来,她拼命想要睁大眼看清楚,身体却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只想闭上眼沉沉的睡过去。
在梦里如同坐着船一般忽高忽低的飘荡着,花梨像是听到什么人在她耳边呼唤她,声音一开始弱的要仔细听才能听到,后来越来越大,即使她不想听也总是像闹钟一样不厌其烦的重复着。
……好吵啊。
花梨想要睁开眼看看是谁这么吵闹,眼皮却重的根本睁不开,身体也宛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她努力的让自己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让自己能够从昏迷中醒过来,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身体才终于突的抽动了一下,麻木的手指总算能够缓缓的动了。
耳边原本嘈杂的声音顿时变得更大了,花梨有些不耐烦的蹙起眉,麻木从她的身体褪去的时候,她费力的睁开眼,又因为刺眼的光线而猛地眯了起来。
不大的视野中看到了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还有止水放大的脸。
他的脸已经完全不是平日开朗阳光的的模样,眼睑是深深的黑眼圈,眼中也布满了血丝,从来没有见过止水的这副模样,花梨怔怔的睁开眼,看了他好一会才懵懵懂懂的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是止水。
脑袋中完全是一片浆糊,就连思考都有些困难,刚才忽远忽近的嘈杂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是止水在她的耳边跟她不停的说话。
“花梨……花梨,你能看到我吗?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水好吗?”
止水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忍下心里酸涩到想哭的情绪,然后转身去叫医生。
从他在那个潮湿的地洞里找到奄奄一息的花梨到她醒过来,已经过了四天了。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整个地洞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小腿还泡在水里,已经变得有些肿胀了。
把她抱起来的时候,止水才发现她的胸口处有一个明显的被刀刃贯穿的伤痕,而且手和脚腕都被绳索捆绑着,大概是有过挣扎的经历,被绑住的地方已经被磨破了皮,还有显眼的一圈淤青。
胸口处的伤的位置很明显就是心脏,而且还被反绑了丢在这个偏僻的森林里,痕迹和气味都被特意处理过,很明显就是要置她于死地,而且不准备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尸体。
如果花梨的自愈能力特别强,如果不是那个灵找到了还在任务归程中的他,等他回到家的时候,花梨大概已经离开这个人世了吧。
止水紧张的看着近藤医生给她检查身体,生怕花梨留下什么后遗症,直到近藤医生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一切正常时,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心也开始难过的揪痛起来。
活是活下来了,可是这次的自愈又耗费了她多少生命?明明才在心里发誓不会再让她受伤的,可是才过了没多久,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止水心中的自责简直要把他淹没,如果花梨没有认识他,如果没有被他带到他的家里,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谁……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他渐渐握紧手,一向充满温柔笑意的眼眸中,第一次涌现出了冰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