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皮,少在那痴心妄想,信口雌黄。”
哈米赤也知道无法说服三横,喝令左右放箭。三横此时背靠街墙三面受敌,见箭如雨发,脱身不得,只好把假哈米赤举在身前挡箭。可怜那人瞬间就被射成刺猬一样。三横本来有烧,此时举个人左支右辍,情况万分危急。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哈米赤高声喊喝,“停箭!停箭!”三横挡箭之时,急切顾不得看他,此时还认为老贼又要耍什么花招。不料定睛一看。见一女子短衣小打扮,手执一柄短刀,架在哈米赤脖子上。
这女子雄赳赳精神抖擞,气昂昂威风八面。她脸沉似水,目露精光,一柄‘鸢句’宝剑,初阳下闪烁耀人。原来华山林召英到了。
哈米赤受如此胁迫,不得不从。再看他,原来的威风扔到爪哇国去了。浑身抖得比那假哈米赤还厉害。还出了一股臊臭。原来是吓拉了。
林召英是当过叫花子的,并不在乎这个。但三横见状,不忍召英擒着又骚又臭的老贼。他一个箭步冲到老贼身旁。伸手像抓小鸡一般,将哈米赤抓将过去,说:
“召英是你,谢了。你快走!”
“不急,还没告诉老贼,你为什么要取他的狗命。”召英言过,然后把头一抬道:
“诸位,这哈米赤老贼,为了金人贵族利益,驱使尔等攻宋。杀人烧火,无恶不作。谁没有妻儿老少?可他却要夺我师兄爱妻之生。因此取他狗命。便是以命换命,两不相欠!”
“好汉豪杰,饶我性命。你们宋朝宰相与我大金有约,绝不派人刺杀于我。”哈米赤忙求饶命。
“胡说八道,我大宋宰相,岂能作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召英道:
“三横别听他胡说。”
“真事,千真万确!”哈米赤见三横有些犹豫,复观军兵投鼠忌器不敢上前,马上又说。
“老贼,我今番前来,非是因为有人差遣,亦不是宋朝官方所为。我取汝狗命完全是为报个人私仇。你拿命来吧。”三横哪听他那般胡说。
言罢,手气刀落,‘绝演’一闪,‘亢哧’一刀,取下哈米赤首级。紧接着反身一脚,把老贼蹬出十步开外。这绝演不愧当世一等一的奇刀,那个快。真可说是杀人不见血。直到无头老贼窋通揣到肮脏积雪的路边沟里,那黑猩的污血才噗地喷出来。乌了八涂,死狗一般。两旁边众人全吓傻了。
就在此同时,召英一个云里翻,拉起三横就走。
四周士兵本来将三横团团围住。眼下突然事发,还不及细想,召英三横已跳出圈子。
金兵只是一怔,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纷纷放箭。三横在前,召英断后,各挥舞手中刀拨打雕翎。二人脚快,说话间已跃出百步之遥。
二人正在疾行,突然眼前有人高声断喝:
“站住,夺我军师,你们还想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