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蔚然凄然一笑:“......集团已经这个样子了,我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这个时候她能在我的身边,陪我走过人生中最黑暗的这一段低潮......”
“你应该知道,她现在也陷在困境里,无法自拔!”
“所以我们更应该同甘共苦,一起走过这段人生中的低谷......是的,从美国留学时代开始,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她会给我很多商业上的建议,我们对彼此充满了信任,但自从你出现了,一切就变了,她渐渐变得闪躲,变得追求自我的**......她忘记了,我们曾经许诺:要在商场上做坚定的盟友,我们的利益甚至是人生都应该是一体的,......她欺骗了我!”
我望着他,看到的是一种在落魄中的扭曲,但我能抱以理解,毕竟曾经的几十年都活得顺风顺水,突然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对于活在顺境中的他是不能够承受的.....且不说他,就是那些成熟的经商者,在事业遭遇全面溃败时,也会走了结自己生命这样的极端,因为这种挫败感,和溃败带来的连锁反应,是无法承受的。
我轻呼出一口气,对他说道:“每个人去追求自我的**都是一种常态,我真不知道这么些年你是怎么看待米彩的,她并不是宠物,是有**精神的个体......你应该学会尊重,尊重自由,而且,我深深的相信,米彩她并不是背弃了承诺,只是自顾不暇。”
蔚然闭上眼睛,仰起头,许久都没有再言语.......气氛沉闷到有些可怕,而他保持了这个姿势许久之后,又启开了一瓶啤酒,不计后果的喝着,似乎想在这没有温度的液体里,找到一丝的安慰。
我没有继续陪他喝,只是有些失神的听着屋檐上积雪化成水时落下的声音,而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谁会真正理解另一个人的痛苦,他需要学会自我适应。
......
夜就这么深了,我搀扶着喝的有些发飘的蔚然离开了那个小饭馆,而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向他问起,是否会坚持对卓美的投资,因为他所遭遇的现实已经给了我答案,如果不是巨大的商业危机,他不会把自己的状态弄得这么糟糕,也许现在就差一份官方的对卓美的撤资声明了。
街边的路沿上,我和蔚然坐在一起,等待着他的助理,片刻之后,他的助理便来到了现场,在我的协助下将蔚然扶上了车,于是偌大的街上再也没有了一个与我有关联的人,这个时候我倒是羡慕蔚然还有喝醉的勇气,至少对于他来说会换来一个安静的夜,而掀起的却是卓美的风浪......
我沿着眼前的路,向自己住的地方步行着,心中却因为与蔚然的这场偶遇,不断的想起米彩,想起她与蔚然曾经历的那些过去和承诺,也想起自己昨晚是怎么在情难自禁中与乐瑶在那雪天里拥吻的,刹那间有些混乱,虽然心中很想给米彩打个电话,却迟迟无法付诸行动,不禁好奇:乐瑶她又是怎么面对曹今非的,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只是当作一场梦?
也许她真的可以做到......
分神中,电话没有任何征兆的在口袋里响了起来,我拿起看了看,这是我最期望接到的一个电话,可却有些犹豫,然后在犹豫中接通了电话,随即便听到了米彩那一如既往好听的声音,只是声音中多了些疲乏和对我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