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人渣他爱怎么说,怎么说,那些年就当自己瞎了眼和一牲口过了!”
“别说气话,你要不回应,不就等于默认了他的说法吗?”
乐瑶忽然哽咽了起来,伏在自己的腿上,无助的将手中的报纸攥的“吱吱”作响,低语着:“我累了,真的好累谁能了解?”
感受着她的心痛,我却连一个安慰的拥抱也不能给,只是在压抑中,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然后望着远处正在嬉闹的那群孩子们实际上,这座山、这群人并不会真的带走世俗的烦忧,因为在内心的最深处,我们对世俗还有着无法摒弃的欲望!!所以无论在这里获得多少的轻松和自由,都是在逃避中偷来的,而欲望却早已经在心中扎了根。
“昭阳,你走吧,我不要你来告诉我这一些我只想在这里目空一切的活着,我已经受够了都市生活的烦扰了!”
“是吗?那你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也不要了吗?你的明星光环也真的可以洒脱的卸下了吗?”
“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想这么没心没肺的活着,然后忘记那些恶心的欲望,行不行?你说行不行?”
“如果真的可以忘记,你就不是现在这副语无伦次的样子你告诉我,难道你真的可以在这里随便找一个村民嫁了,然后生子,再也不问尘世外的生活了吗?就算你现在觉得可以,你又能保证3年5年10年后还可以吗?没错,这里是很安静,是很自由,可是没有酒吧、没有奢侈品店、没有豪车、没有别墅,更没有别人崇拜的目光,等你某一天对这些又重新燃起欲望时,你又该怎么办?”
“心死了就不会再有欲望”
“只要你活在人的身躯里,就永远也摆脱不了欲望而人就是一种心血来潮的动物,你根本不能计算出,什么时候会涌起那些你克制不住的欲望!”
乐瑶许久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伏在自己的腿上,而我连她的表情都看不清,只是不安的揣测着,现在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或许她什么也没有想,有的只是不安和慌张
又是一阵热风吹过,乐瑶的鬓角处已经有了些细微的汗水,直到顺着发丝滴下后,她才抬起头对我说道:“我不是一个能彻底摆脱欲望的人,我会回北京面对这一切的,但我还想在这里待上两天。”
“这没有问题,但是你得先和经纪人联系一下,让他先把心安下来,正好这两天也想想怎么解决掉这次的恶意炒作事件。”
乐瑶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又向远处那群正在玩耍的孩子走去,而我没有再打扰她,只是坐在树荫下,独自失神了很久
中午,村长杀鸡宰鸭,热情的款待了我们,席间我们聊了很多,但话题都在围绕韦蔓雯进行,村长直到此时还在想念有韦蔓雯在村子里的日子,可是韦蔓雯终究是不会回来了,倒不是她对那都市有多深厚的欲望,但她离不开罗本,所以回归都市也是她不得不做的选择,可这说到底还是一种欲望想来,连韦蔓雯这样淡泊名利的女人都不能永远的在这个山村里长久的待下去,何况乐瑶呢?
吃完了午饭后,我又联系了远在西塘的阿峰,让他将上次做公益活动时募捐到的善款,汇了十万给我,然后我又将这笔钱转交到了村长的手上,让他利用这笔钱好好整修一下那破旧不堪的教室,剩下的钱则去镇上或是县里聘请一名有水平的教师,来教这群孩子,也算是弥补韦蔓雯不在这里继续支教的缺憾。
这个下午,我一直在村口的那棵白杨树下坐着,罗本则充当着音乐教师,放下逼格,唱着那些儿童歌曲,而乐瑶则住在自带的小帐篷里午休着原本我以为这会是一个相对安静的下午,可是睡醒了的乐瑶却找到了刚刚陷入到睡眠中的我,一脚便把我踹的睡意全无
我睁开眼看着她,只见她带着遮阳帽,背着越野包,手中提着一只硕大的水壶对我说道:“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疑惑不解的问道:“去哪儿?”
“不要问那么多,一个字,去还是不去?”
“你都一个字了我还有的选择吗?”
乐瑶见我不拒绝,随即将自己的越野包还有水壶,一并递给了我,道:“待会儿你就跟着我走,那个地方我只是听说,到底有还是没有我也不确定。”
“除了天堂和地狱,这个世界上还有不能被确定的地方吗?”
乐瑶向远处看了看,答道:“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