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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为何不逃呢……”
祁散人与太虚躺在地上,彼此相隔数十丈,满身满脸的血迹,痛苦狼狈不堪。而两人痛苦呻吟之余,又抱怨不已。
在老哥俩看来,那小子擅于逃遁,且机智多变,明明可以在落地瞬间借机遁去,却又偏偏举止反常。倘若三人一起死在此处,所有的心血都将付之东流,数百年的夙愿,再也没有了指望!
无咎慢慢站起身来,看向祁散人与太虚,想要摆出一个轻松的笑脸,却又忍不住惨哼着翻了个白眼:“两个老滑头……”
老家伙也好,老滑头也罢,诸多的情怀,尽在不言中!
无咎昂起头来,凛然出声:“输赢未分,生死未决,我为何要逃?”
“你……要与本尊分出输赢?”
叔亨悬空而立,居高临下。在他的眼里,山坡上的三个人便如待宰的羔羊。却不料那蝼蚁般的小子,竟然与他叫阵。他以为听错了,微微一怔,随即伸手抚摸着颌下的金须,脸上露出阴冷而又揶揄的笑容:“呵呵,真是好胆……
一个遍体鳞伤,自身难保的人仙小辈,竟然要与天仙的高手对决,如同一个幼儿挑衅一个壮汉般的可笑!
无咎不再啰嗦,一甩乱发拔地而起
“本尊倒是要看看,你有何神通……”
叔亨的神情如旧,单手一抓,掌心光芒闪动,随即抬脚虚踏缓缓往前。威势所致,一阵阵无形的劲风掠过四方。
无咎飘然半空,轻盈随风,顺势往后退却,全无半点的畏惧,还不忘轻描淡写般的问道:“这位前辈来自域外哪家仙门,能否告知一二……”他虽然佯作轻松,却又仿佛忌惮,或是形势所逼,有意无意加快了退势。
叔亨却是不以为然,继续往前逼近。他狰狞的神情中透着杀机,似笑非笑道:“本尊来自卢洲,乃玉神殿十二祭司之一……”
这位神秘莫测,性情乖戾,且又令人畏惧的神洲使,竟然张口道出了自己的来历。或许他在捉弄一个玩物,纯属一时的兴趣;亦或许在他的眼里,那小子只是一个死人而已。
“十二位祭司,岂不是就是十二天仙的高手?啧啧,玉神殿当真了得啊!那位冰蝉子也是其中的高人之一吧,不知与前辈相比如何?”
“冰蝉子失职,已被撤去祭司的神位!”
“哦……想必祭司一职,乃是卢洲最高的存在?”
“哼,祭司之上,还有左右神殿使,以及玉神尊者!”
“哎呀,却不知左右神殿使与玉神尊者又是何等修为呢?”
“小子,你问的太多了……”
说话之间,两道人影渐渐远离了山谷。
此时,一轮红日光耀万里,天地茫茫空旷高远。只是无形的杀机随风飘荡,使人难以摆脱而无从挣扎
“前辈,我交出神剑便也是了,却不知你要来神剑何用?”
“没有用处,毁了它,以免尔等心生妄念,无事生非!”
“既然如此,请笑纳……”
无咎抬手扔出一把短剑,仿佛已放弃了最后的抵抗。
叔亨踏步凌空,咄咄逼人。而数十丈外的那个小子却是啰嗦没完,使他终于耗尽了耐心。而不待发作,一把短剑飞了过来。他不由得身形一顿,凝神打量。
之前的短剑尚在翻滚,紧接着一把又一把短剑接踵而出。眨眼之间,竟有十余把之多,俨然一个源源不断的架势!
叔亨两眼一瞪,旋即大怒:“小子,你敢耍我……”
还以为那小子识趣,乖乖就范,而他扔出来的分明就是寻常的飞剑,又哪里是什么九星剑!
而他怒声未落,十余把飞剑光芒闪烁,随即“嗡”的一声,竟如疾风骤雨袭来。
好吧,那小子不仅肆意耍弄,还趁机偷袭,真是胆大妄为!
叔亨挥臂横扫,袭来的飞剑“砰砰”炸碎。他趁势往前,便要还以颜色。谁料又是一道剑光倏然而至,竟有七八丈之巨,浑似一道黑色的闪电而杀气森森。
他冷哼了声,掌心剑气闪现。
而黑色的剑光尚未作罢,一道紫色的剑光,接着一道红色的剑光,再一道黄色的剑光与一道青色的剑光接踵而至。紧随其后,又一道金色的剑光呼啸凌厉。与之刹那,六剑合一,猛然爆出一团十余丈的光芒,继而星光绽放而剑光如雨。
叔亨微微诧异,剑气出手。
“轰——”
攻守相撞,法力轰鸣。凌厉的威势骤然炸开,顿作惊涛骇浪横卷四方。
叔亨的去势受阻,却只是稍稍停顿,随即逆流而上,抬脚便是数十丈。他破风穿云而过,猛然挥舞双袖而厉声喝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本尊……”
四周依然星光漫天,杀气凌乱,而那个满身是血的人影没了,只有一道淡淡气机遁向远方。
叔亨微微瞠目,昂天怒吼:“我定要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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