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眼下我与妙闵正在帮你!”
妙闵深以为然,大度道:“他是晚辈,你我倾力相助也是应该,纵然不提情分,而这片苦心却是明昭日月……”
两人一说一和,很是道义凛然。
“嘿,倒成了小子我的不是!”
无咎不过是稍加试探,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还被两位长老倚老卖毛数落一回,他神情尴尬面带苦笑,随即又自言自语道:“大恩,不言谢;亲者,不言情。谁敢与我讨情,一分没有!是非恩怨,我心里有笔账!”
“哎呀,扯远啦,还是年轻气盛,听不得人言!”
妙闵抱怨一声,与妙山无奈摇头,妙山也是脸色深沉,显然是懒得多话。无论这两位之间有何过节,至少对于某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嗯,这天地间有多少卑鄙的行径,以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大行其道。凡俗亦然,仙道亦然!
无咎的眼光掠过妙闵与妙山,便要查看四周的情形,忽见十余丈外的两位长老的神情似有异样,他不由得急忙转过身来。
只见来路的方向,一头白色的猛虎穿过林木山石凌空而至,竟然悄无声息,直奔自己扑来。
兽灵阴魂?怎会单独一头现身,且凌空飞行……
无咎错愕之际,双手抓紧魔剑狠狠劈出一道两三丈的黑色剑光。
“轰——”
轰鸣炸耳,猛虎崩溃。而猛虎崩溃刹那,霍然化作数十道剑光,竟带着人仙高手的杀气,疾风骤雨般袭来。
无咎想要躲闪,为时已晚,急忙法力催吐,魔剑光芒暴涨三五丈呼啸怒卷。
“轰、轰、轰——”
又是一阵轰鸣,肆虐的杀机势不可挡。
无咎被迫后退十余丈,这才发觉妙闵与妙山已抢先一步掉头逃去,他尚未止住颓势,又是脸色微变。
法力对撞的光芒仍未散去,而凭空而至的狂风中却相继现出一群人影。为首老者的手中尚自盘旋着一道银白剑光,随即又抬手一指:“切莫走脱了贼人——”
与此瞬间,数十修士左右一分,直奔妙闵与妙山逃走的方向追去。余下的八九位高手,却是摆出一个合围的阵势。其中的万道子、虞师、权文重等人倒也熟悉。不用多想,其他几位应该便是项成子与方丹子等人。而方才出手偷袭的,十之八九便是钟广子。
“你是无咎?老夫钟广子……”
“他就是无咎,我门下弟子认得他,老夫项成子……”
“无咎,老夫方丹子,与你颇有渊源……”
“老夫万道子,还我剑冢至宝……”
“无咎,可还记得古剑山的权文重与申比……”
果不其然,那老者道出来历,自称钟广子,左右几人也报上家门。纠葛许久的双方,终于在这乱葬之地见面了。而不管是哪一家的高手,好像都是来讨债的。
“此地遍布禁制,你逃不掉,何妨束手就擒,给神洲仙门一个交代!”
“无咎,交出我岳华山典藏……”
“无咎,我与妙祁门主素有故交,有话好商量……”
“无咎,你毁我剑冢不可饶恕……”
“还有我古剑山,哼哼……”
各家高手七嘴八舌,一个个气势汹汹。
而无咎在二三十丈外站稳身形,一声没吭,两眼闪烁,不停地前后张望。
还能说啥,此时的情形与做贼被抓没有两样。而要束手待毙,绝不能够。只是妙闵与妙山那两个老家伙明明声称倾力相助,而凶险降临的时候却双双跑个干净。
钟广子大袖轻拂,剑光消失。他举手止住众人,呵呵笑道:“无咎,言尽于此,至于何去何从……”
他笑声未落,山石草木之间忽而雾气氤氲。莫名其妙而来的雾气,使得曾经阴暗湿冷的所在,以及在场众人的神情,也多了层扑朔迷离的朦胧。
“诸位且慢!”
无咎突然大叫,方圆数十丈内的气机顿时为之一滞。而便在众人凝神以待之际,却见他手中多出一个玉盘,猛然法力加持而顺势挥动,霎时片片光芒旋转飞出。
钟广子察觉有诈,大袖挥舞。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尚在氤氲的雾气随之炸开,无数的兽影霍然而出,并触动山石草木禁制而又是群兽闪现。他不失时机发出一声断喝:“看我万魂索命,诸位动手——”
原来钟广子门主在对话之际,早已借助地利之便埋下杀招,冷不防骤然发动,威力着实惊人。
众人不甘落后,一道道剑光出手。
而与此同时,那片片旋转的光芒愈来愈多,起初便像是片片的雪花毫不起眼,转瞬已成了丈余、或是数丈的一团团闪动的符阵横扫四面八方。但有兽影稍加触及光芒,便被当头罩住而难以摆脱。即使众人的飞剑去势凌厉,也被阻挡。紧接着风声呼啸,无数禁制符阵迎面而来。
钟广子顾不得绞杀对手,急忙抬手召出剑光一阵劈砍。迎面飞来的符阵或也壮观,而威力却是一般,只是稍加难缠,平添几多麻烦。他“喀喇”几剑劈碎了乱飞的光芒,禁不住怒哼了一声。
成群涌现的兽灵兽魂根本来不及逞凶,犹在成团的禁制光芒中乱冲乱撞。各家高手虽然挣脱了禁制的束缚,却一个个进退不定。而所对付的那个年轻人,早已没了踪影。
“哼,可恶的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