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常委会议上就是一不大不小的势力,他林锦鸿自然得借助自己,而不像现在自己完全是林锦鸿的依附。
姜敬溯來找郑茂森确实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是寻找个同盟,以免自己被林锦鸿吞得连渣都不剩;二是市纪委差不多整个都控制在郑茂森手中,他不來找郑茂森又能來找谁呢。
“郑书记,现在嘉州市的情况有些特殊啊,郑书记在嘉州呆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吗,”姜敬溯聊了一堆废话,然后话锋一转向郑茂森问道。
“姜书记说笑了,我哪能教你什么呢,姜书记不知道我到现在为止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吗,”郑茂森无奈的苦笑了笑,“哎呀,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说起來就尴尬……”
于是两人又是一阵扯,从远古到建党建国,从天文历史到明星八卦,无所不聊,最后姜敬溯满意的利卡了,郑茂森也满意的笑了,两人的这一次见面好像达成了某些共识,又好像什么都沒说过,总之,只有当事人双方知道,他们到底满意什么。
李存放心里很苦,沒想到嘉州市之行彻底失败了,市政府发出了通知,沐源县大型露天煤场拒绝力煤集团入股,至于什么原因,在通知上沒有明说,但李存放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就这样失败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大老板交代呢,他拿着手机,犹豫着该不该拨这个号码,其实不是犹豫着该不该拨,他拨是一定要拨这个号码的,只是想留点时间再思考一下,看看有沒有转机的可能,他大脑高速运转着,心中想着该如何扳回这一城,但是最后还是失望了,他发现,自己已经进了死胡同,现在的情况,只有打这个电话向大老板坦白,老老实实的卷铺盖回家,别的沒有任何法子。
李存放哆哆嗦嗦的拨了个号码,很快电话接通,“存放啊,什么事情,是不是嘉州市那个煤场有眉目了,我想,嘉州市的高宝伟和林锦鸿还不至于这么不识趣……”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李存放的喘气声很粗重,并不是喜悦的那种,好像很沮丧的样子。
李存放吞咽了口口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勉强提起一丝力气道:“大老板,我辜负了您的所托,嘉州市这边的计划彻底失败了,嘉州市政府发出通知,明确表示拒绝力煤集团入股嘉州大型露天煤场……”他将从昨晚宴请筹委会官员到今天筹委会会议通过的各类文件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的很详细。
“看來你们是办事不周密,那事情肯定被泄露出去了,哎,”良久,电话那头传來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喷在李存放的耳膜上,让李存放吓了一大跳,那句话也让李存放吓了一大跳,既然是自己做事不周密,那么嘉州的失败就是完全要自己承担了,李存放还想分辨几句,可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电话那头迟迟的沒有声音传來,使得李存放以为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可又沒嘟嘟的忙音传來,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李存放的衣服已经湿透又干,干了又湿透,现在的天已经贼热贼热了,不过他的汗并不是热汗,而是冷汗,李存放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是,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可现在却连孙子都不如。
终于,电话里响起了一个索然无味的声音,“那就先这样吧,力煤集团专心搞好手上的几个工程,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说完,电话终于被挂断了。
李存放轰得一声瘫倒在椅子上,连一点力气都沒有,手中的电话滑出他的手掌心,掉在了地上,李存放却视若无睹,他拼命的大口大口喘着气,心中在暗自庆幸着终于逃过了这一劫,这个电话仿佛是让他从十八层地狱逛了一圈一样,大老板的意思是不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完了,也是,嘉州市的市长不是普通人,是林家的第三代核心,沒必要将大老板放在眼里,而大老板的势力也无法跟林家相媲美,不这样算了,又能怎么样呢。
哎,早知道如此,自己根本就不该來这嘉州市的,不但沒有完成任务,反而使得力煤集团的声誉或多或少的受了影响,反正不能从煤场分一杯羹了,就让钱进來恶心一下嘉州市政府吧,看嘉州市准备怎么解决,李存放想起了沐源县大型煤场上出现的祖坟和农作物等东西,心里闪过一丝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