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下,连夜离开了嘉州市,他必须要想着如何去应对即将到來的狂风暴雨……
东方大厦天台上,青年人和秋蓉还在对峙着,夜风吹皱了两人的衣裳,吹乱了青年半长头发,也吹散了秋蓉的一头乌黑秀发,秀发在风中飘舞,如张牙舞爪的精灵,说不出來的意味,此时的秋蓉竟然隐隐有几分仙女下凡之味。
青年的雪白衬衣已经有一半染成了鲜红色,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是火辣辣的感觉一时半会儿却不大可能止住,这是他第一次受伤,这也不是说他身手有多高,别人伤不了他,只是他很是战斗,他是高智商天才,他的头脑足够杀人,可是今天却被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让他尝了尝受伤的滋味,青年的心很愤怒,但是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他是天才,所以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有任何情绪把持着大脑神经,只有冷静和沉着才有可能逃出生天,眼前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难道她是林锦鸿的人,”他脑中突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來,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他心里微微吃了一惊,残影本來就是变态的存在,虽然已经是一方地级市市长,但是从刚才的情形看來,残影并沒养尊处优的忘记了以前的身份,他的身手和敏锐的感觉还在,也就是说,残影还是变态的存在,可是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同样变态的影子,自己这一方能成功吗,即使成功,估计也要付出天大的代价吧。
他的思绪微微颤动之际,秋蓉再次发动了,第一次她突兀的发动,使得对方受了点轻伤,第二次发动竟然让对方躲过了,如果这次再让他躲过,那么影子首战将以失败而告终,今后有何面目去见他呢,黝黑色的刀片,仿佛是突然出现在这个空间中一样,竟然沒有轨迹可循,刀片泛出的冷森杀意能将一个人的思维冻结了。
青年面对着这恐怖的刀片,突然一个半旋转身,在他手中高速旋转的镜片从他手中脱离,发出两声呼啸,一左一右向着秋蓉飞去,黑色的夜,在远处霓虹灯照耀下,那两片镜片发出淡紫色的光芒,在空中留下一个个残影,仿佛两条淡紫色的彩带一般,是那样的绚丽,可惜,这是杀人的玩意,并不好玩,青年在脱手射出两枚镜片后,不退反进,右手四指并成一排,宛如一把尖锐的砍刀,向秋蓉的喉咙砍去。
以他的计算,那两片镜片因为在飞行中会相撞改变轨迹,让人难以琢磨,镜片在改变轨迹时,对方肯定会发怔,同时刀片运行的轨迹也会做出相应的调整,在调整的一刹那,就是一个完美的破绽,只要那个破绽抓住,就能反败为胜,他计算得很好,可是他忘记了一句话:在绝对的力量前,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是枉然。
砰,一连串的声音响起,秋蓉的刀片速度实在太快了,快的在先于两片镜片发生相撞改变轨迹之前就已经和两片镜片接触了,两镜片同时被黝黑的刀片搅得粉碎,变成了一蓬玻璃粉末扬在空气中,秋蓉的刀片去势不变,那青年的右手好像自动送向那刀片似的,场面有些滑稽,那青年见状顿时大吃一惊,他蓦然狂吼一声,整个人如炮弹一样,向后狂射而去,现在的他终于知道,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他这才想起要逃离现场,保住小命再说,他來的快,去得更快,只是他再快,却始终快不过秋蓉的刀片。
嗤嗤声,刀片划开衣服的声音,丝丝声,刀片破开皮肉的声音,刹那间,青年的上衣如蝴蝶般飞舞在空中,而上身画满了狰狞的刀伤,鲜血直流,刀片眼看着就要划开他的喉咙,可是在这一刻,刀片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犹豫着到底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只是一刹那的停顿,却被青年抓住了,他再次弹射而起,整个人像是大鹏一样,飞纵出天台栏杆,一道细丝不知何时已经从他的脚底弹出,疾速飞向了相邻的一幢大厦。
秋蓉手中的刀片消失,看着那青年在空中遁去的方向,嘴边闪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看着一个猎物一般的神情,她缓缓的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个有十一颗血钻的手机以及一张SIM卡,然后将那两个小屏幕砸毁,取走了两盒带子,离开了东方大厦的天台。
林锦鸿再次出现在包厢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整个人洋溢着明快的笑容,“阮董,真是不好意思,竟然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刚才发生了点急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