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电话是黄庭宏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宋刚啊,没想到内地还真复杂呢。你弄的那东西可能已经走漏了风声,估计是上面不小心漏出来的。伙计,你那里的压力会够大的哟。”
“可以请书记透露点吗?”宋刚说。
“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有种风雨欲来之势的感觉,具体什么也说不出来。年初就可能对你的那个方案进行讨论了,你做一些准备。你将以学术界的代表参加,最先你别拿出你的真功夫来,关键的时候再出手。我本来信心很足,但现在却有些担忧了,不知道这种担忧是不是多余的。”黄庭宏说。
宋刚想,你那里麻烦多,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没跟你说呢。宋刚说:“复杂肯定是复杂,不过,正确的东西一定得坚持,有些细节也许会要做出些牺牲。您的顾虑我理解,今后的阻力肯定也会有的。”
他们又在电话里聊了一阵,宋刚没有把王可欣等人排挤出临江市的推测告诉他,也许,这就是宋刚所说的牺牲吧。宋刚想,即使是王可欣等人离开临江,他不会孤军作战,即使是孤军作战,他有自信,战胜困难是宋刚的天性。即使是现在这种两个战场作战,宋刚也充满了自信。
睡了一会,被电话铃吵醒了,宋刚问是谁,电话里半天没有声音,只好又问了几声,没有回答,就挂了。可宋刚刚要睡着,电话又响了,还是这样。宋刚想这是谁呢?不会是杨莹或者鲁玉吧?不像,她们不会不做声。随即,他把电话线拔了。本以为电话线拔了就没事了,可是,不久手机也响了,一看号码,是IC卡,没法判断是谁来的电话。仍然没有声音。宋刚对着电话说:“朋友,玩这个吗?告诉你,你还嫩了点。”
宋刚说完,那边终于说话了:“宋刚,你现在嫌官还大了点是吧?大了点就主动请辞得了。”一个嘶哑的声音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宋刚笑了笑,心想,这大概是河西新城那边的事儿。看来,这事儿也还不那么简单,明天还得给他们敲一敲,他们还在抱着幻想,希望我宋刚知难而退。要是我不知难,他们还会来新花招。宋刚想,他们再不死心,要是真惹急了我宋刚,那就干脆来个狠的,你汪少华也好,其他什么领导也好,老子就不客气了,到时别怪我宋刚心狠。
第二天,宋刚故意把风声放了出去,还特意来到了汪少华的办公室。
“啊哈,巡视员,这么今天空啊?来看看老兄呀。有一阵子没来了吧?现在准备忙些啥?”汪少华故作热情。宋刚一看他表情就估计到,他的屁股自认为擦得差不多了。
“也没多久呀,上次汇报工作不是来了吗?书记,我今天是来汇报一件事的,当然不是麻烦事。哦,不是你的麻烦事,是我的麻烦事。我昨晚接了几个骚扰电话,我有几个想法,想请示您。”宋刚说着,眼睛*视着汪少华。
“有这事?那还得了?无法无天了。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汪少华的眼神有些躲闪。
“我想,打电话骚扰我的人,肯定与河西新城的事有关,他们不死心。要是他们再敢打电话来骚扰我,或者威胁我的话,我宋刚七天之内可以把这人找出来。书记,前几天到望月坡的路上有人出了车祸,这车祸是我弄出来的,下次再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我前面玩这个,那就不是滚下山坡的事了,我连根也要挖出来。我想请示您,如果这些人不知趣,我就请示省纪委,甚至是中纪委,彻底查一查河西新城的事。我觉得我宋刚已经是对他们仁至义尽了,不知趣,那我就跟他们玩到底。您说是不是?”宋刚对汪少华说。
汪少华等宋刚说完,忙说:“那是,那是。还有这种事?是谁跟踪你?那还了得?一定要查,查出个水落石出。”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突突直跳得急,汗津津的。
从汪少华办公室出来,宋刚轻松了,他知道,昨晚的电话再也不会打了,汪少华立马就会跟那些人说。
果然,从这晚上开始,家里再也没有这种电话了。
过了几天,宋刚来到米罗咖啡厅,丁俊军已经在这里等候他。
“给你打电话的人已经查出来了,老板叫阳阳,准备在河西建个娱乐城,手续早就办好了,就是因为资金没到位,所以没开工。打电话的人是阳阳的司机兼保镖。要不要弄他一弄?”丁俊军说。
宋刚沉思了一会,说:“你别出面,我得把他们俩治一治,让他们传话给汪少华,对汪少华警告一下。汪少华这家伙,嘿嘿,把我宋刚给看扁了。”
“我来不更好吗?”丁俊军说。
“不,你得给我隐蔽着,你最好还有意与汪少华接近一点。今后,我在临江的人手会很紧,靠得住的人也就只有你与康健了。你们俩尽量别与我接触得太密,到关键时候我才有人可用。俊军,明年,我准备多点动静,再这么窝着不行了。”
“东山再起?”
“最起码是打基础吧。”
“好,这样好。可是,这与你和黄庭宏的约定不就有冲突吗?”
“会有,但是,也不见得人家就按我们的步骤进行啊。我们的策划已经泄漏了。”
“啊?怎么可能?”丁俊军惊愕地看着宋刚。
“为什么不可能?”宋刚微微有些吃惊。
丁俊军陷入了沉思,他是直接参与者,内情细节最清楚,“奇怪,真的很奇怪?哪里出了问题呢?”
“你觉得奇怪?”
“是。感觉怪怪的。”丁俊军有些茫然。
“就因为感觉?”
“感觉。理论上讲,有泄密的可能性,很多环节都可能泄密。但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