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评级调动,很正常。”他除了苦笑,还能怎么呢?今后就用他的所长,English就成了他的第二常用语了,最好是再学学潮州和闽南话,好与台湾同胞聊天喝茶。
之所以这样安排,丁俊军心里明白,当初这一失误成了千古恨。他那天和汪少华打了个照面就了事,以为宋刚出狱了犯不着再耍手腕,低头哈腰的在汪少华面前唯唯诺诺的扮演奴才了。事出意料之外,宋刚不但没官复原职,还被创造了一个奇迹——中国国内最年轻的“准退休”官员的外号:巡视员。自己受了委屈,总比宋刚的委屈小。
其实,丁俊军没有继续任江城县委书记之职,固然与打点不到位有关,更主要的是宋刚这条龙出来了,既然他的出来了,原来巴结汪少华的人自然又会回到宋刚的身边。宋刚似乎有魔力,他能让很多人死忠于他。汪少华的意思是,他过去的亲信最好是斩尽杀绝,一个不留。他想是这么想,可没办法,斩是斩不尽的,杀也绝杀不绝的,至少那些副厅级干部,汪少华没办法收拾,不但收拾不得,有时还得依仗他们做事。但是,丁俊军是可以收拾的,区区处级干部,收拾起来还不是一句话?特别是现在,曾佩贤才到位,书记、市长正在蜜月期,哪有不同心同德的?
官场,有个现象很常见,党政一把手这对搭档,刚开始合作的几个月,那是蜜里加糖,犹如蜜月一般的合作愉快。在这段时期,互相配合,如鱼得水,你看着我舒服,我看着你好看,一唱一和,真个像是一对新婚夫妇甜蜜得要死。可是,这蜜月期一过呀,就多半会成为冤家。为什么?权力分配冲突呗,观念风格不同呗、有人无事生非呗、互相猜忌呗,等等,都是他们分道扬镳的原因。
丁俊军也是生不逢时,恰恰在讨论他的问题时,遇到两位搭档在度蜜月,那不死还能怎么样?丁俊军没有怨天,更没尤人,他知道自己的错误犯得太大了点,当时要是努一把力,也许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至少,进市里也得是个政府组成局,哪会到一个许多人听也没听过的地方任职呢?说到这外事办,也真的没什么事可做,特别是它那地方,连的士司机也难找到,七拐八拐的经过许多小巷才能进到这破旧的老式建筑里。
丁俊军倒也老实,谈话的第二天就去上班了。临江不比得其他地方,这里,一年也难得见到几个老外和台湾同胞到外事局,有了一个小黄姑娘就足可以对付这几个人了,她即会English,又会潮州闽南话,十天半个月上几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丁俊军正在办公室喝闷茶,今天没得几个人会来上班,因为,没有谁知道丁俊军会这么积极,第二天就来上班的,都以为,他肯定会在家生些日子的闷气,等外事局的全体工作人员坐上一辆面的,轰轰烈烈地去梅县请他,才会和耗子一样,和新同袍们同坐着面的,来到这耗子洞一般的外事局上班。
欢迎会是开不成了,就职演说是没必要准备了,他就准备喝喝闷茶、抽抽香烟、看看天花板上雨水画成的土星或者是金星地图来度过第一天的漫长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惊醒了他,心里一乐,嗨,看来这里还有人烟啊,竟然还有人敲门找着了局长办公室?
“请……”字才说出口,“进”还在喉咙里,人就已经进来。让他大吃一惊的事,进来的人是宋刚。
“丁老弟,判断能力不够火候啊,就晾在了这个古墓里面吧?哈哈,落魄啊落魄,我只担心这里来个什么倩女幽魂之类的鬼片。滋味如何?”这宋刚幸灾乐祸地对丁俊军嘻嘻哈哈说了起来。
丁俊军苦笑着,加上调侃,说:“宋刚哥啊,火候不到,怪不得谁。不过,你老兄也好不到哪里去啊。我嘛,到底还是个法人代表。吃饭嘛,还有个报销的地方,可是您呢?只好千家讨、万家要罗,和乞丐差不了多少。今天,是不是没地方吃饭,来打秋分的?”
“哈哈,我呀,要打秋风也不到这耗子洞里来打,走,跟我喝茶去。”宋刚也没有打算坐,这地方他来过,一股霉味,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本来,在他当市长时准备弄点钱给他们修缮一下,但是,这地方太难找,今后临江发展了,外事局的事也会更多,肯定要搬出去的。现在,临江的外事工作很少,就暂时没有考虑这事了。
“喝茶去?好啊。”丁俊军知道,宋刚肯定不仅仅是请他喝茶,谈谈心肯定是今天的主题。
来到望月坡咖啡厅,这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宋刚对丁俊军说:“想不想过过耗子一样的生活?想呢,我给你找了个老师,做耗子很厉害的。徐高飞。”
“徐高飞?你好,久闻大名。”丁俊军伸手过去握了握手。
“久闻大名不敢当,徐高飞何许人也,你听也没听过,怎么久闻大名?呵呵,可是有个人你可能听说过了,飞天蝙蝠听过吧?就是我。”徐高飞笑着说。
丁俊军惊讶地看着徐高飞和宋刚,心想,咋回事?怎么和黑社会老大混在一起了?难道官场真的要黑白两道?
宋刚看着丁俊军惊愕的神态,哈哈地笑着,最后说:“俊军,你以为他是黑老大吧?告诉你。这位就是剿灭香港三大黑帮势力的第一功臣,亲手击毙最老牌头目老树根的人就是他,并且,他也是这次打黑行动的主要执行者。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嘛,国家安全部的高级谍报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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