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躲在暗处,可是有人要与你为难?”
游雅微微蹙眉,无忧转头,惊呼出声:“无尘师兄、无言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小巷中,无尘目光熠熠、脸色微寒,无言接过话道:“昨夜,师公因得了伯奕师叔的纸鹤,便急令我二人下山相助。”
听到伯奕的名字,无忧激动起来:“我已有一日一夜没师父的消息了,你二人可曾见了他?”
无言惊问道:“怎会没见,因师公施了仙法送我们前来,所以昨夜寅时我二人便到了人界。落脚之处,恰好见到伯奕师叔正与另一人在你房外交谈?”
师父曾在她房外?无忧瞪圆了眸子,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见无忧一脸茫然地瞪视着自己,无尘略缓了神色,出言接道:“我二人到时,师叔说你已睡熟,不让我们打扰。或许师叔也是在你熟睡后才回来的,故而你不曾见过他。”
无忧听了,心理暗道:昨夜自己因寻伯弈,丑时才归,其后也是辗转难眠,师父若真的回来了,哪怕一点微小的动静,她也该知道啊。但如今细细想起来,好像真有一段空白的记忆。
无忧努力想了想,很快又丢开了,或许那段时间自己真的如师父所说,打了个盹吧。
无尘见无忧垂首不语,疑道:“怎么了师妹?”无忧赶紧抬头,甜甜一笑:“没事,只是近日多番奔波,有些疲累。”
游雅站在一边,见他几人浑然将他忘却晾在了一边,自顾自聊得起劲,略扫过眼前的两名明朗少年,又深瞧了无忧一眼,掩下心底不舍,悄然地去了。
游雅黯然道,他的世界容不下纯净的东西,以他的力量更护不了她,他自来就很现实,也不得不现实。既然注定无缘,不若不去心动;既然注定要毁灭,不若不去开始。
待无忧再想起游雅时,他早已走远了。而无忧对游雅的来去确也不甚在意,对她来说游雅不过一个复杂难懂的相熟之人,甚至算不上朋友,她着实没有入他心知他意解他惑的打算与耐性,更没有失了他会惆怅的心情。
无忧接着向无尘、无言二人道:“你们又怎知我在此处?”
没了外人,无尘眼中盛着柔情:“师叔让我们到王城附近来寻你,说一旦找到,即刻便带你回去。”
无言插话道:“师妹,我瞧师叔欲言又止。加之历劫后还是第一次主动传信给师公求援,师公嘱我三人下山时表情凝重,恐怕师叔这次真是碰到了麻*烦。”
无忧奇道:“三人?还有一人是谁?”无尘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无涯!至于无涯是谁,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无忧皱了皱鼻子,淬道:“就你会卖关子。”
因心中挂念伯弈,无忧拉着他们便走。三人在王城内不便驭剑,只施了迷踪术,不过一会儿,便回了客栈。
刚一落地,无忧便疾跑上楼,一把推开房门,见伯奕果然端坐在几案后,长睫半掩凤目半遮,修长的手指执着一浅玉盏送到弧度极美的唇边,淡淡地抿下了一口,又轻轻地放在桌上。
不过一日未见,无忧却似看不够一般,愣在门口直直瞧着伯弈看呆了眼。
伯弈微微抿唇,浅笑道:“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进来见你新入门的师兄?”
“师兄?!”无忧一听,赶紧跨进了门,往屋子里细瞧了瞧,见伯弈右手边正笔直地站着一名穿淸宗门服的清瘦少年,那少年一脸憨直之态,无忧惊呼道:“狗儿?”
狗儿听无忧如此唤他,挠挠头红着脸道:“我师父说狗儿的名字不好,如今我已得了新名儿,叫无涯。”
无忧侧着头笑盈盈看他:“我且问你,你师父又是谁呢?是我大师伯呢还是二师伯?”
无涯不答,径直跪到了地上,倒把无忧吓了一跳。正巧无尘、无言二人自门外悠悠进来,无尘笑道:“师妹,你可万问不得。但凡有人问他师父,这无涯师弟就得跪一遭,再磕头郑重报出师父的名讳。”
无涯果然如无尘所言,对着一面空墙磕了响头,又振振说道:“家师乃淸宗门下,仙尊月执子三徒,洛英上仙是也。”
无忧见他郑而重之地报出梨落仙子的名讳,噗嗤一声大笑出来,指着他道:“你这个不全、不全,赶明儿回去撰一个全的再来说过。”